门上的庄丁开始时,并不想动,刚暖的被窝,又想不出这么早,会是谁来,见声音并不怎么大,所以便就假装睡着,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待过了一段时间,守门的庄丁就发现不对劲。如在耳边打拍子的敲门声,在逐渐地声音变大,最后,简直就像有人在他的耳边击鼓。他就是将枕头盖到头上,堵上耳朵,声音丝毫不见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一回 7
最后,这庄丁终于受不了了,烦躁地坐起来,并说道:“起来了起来了,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敲敲,敲什么,通丧的似的。”
庄丁发现,他一起来,那在耳边的敲门声就变小了,但他一报怨,就觉得有道雷在耳边炸开。吓得这庄丁再不敢乱说话,将衣服披在身上,边往里伸袖子,边赶忙往外走。
开开门时,就见门外站着一位头发胡须全白的老者。手里拿着一只一人多高的枣木行杖,见门丁一脸烦躁,笑着打了个十字礼,道:“老朽听说此院中有重病之人,命中合该我救,可否劳小哥进去通报一声?”
那门丁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外这位老者,才下过雪,天气寒冷。可这位老者却只是一身月白色的棉布长衫,随风飘飘。鹤发童颜,面颊红润,拿眼一瞧,便就能感觉得出,此老者非一般人。
虽然这门丁肉眼凡胎,但到底还是有些眼色的,于是敛了神情态度,和气说道:“老先生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打了个请的手势。
由于快过年了,天气又冷,庄上最清闲的便是这个时候,又因为着昨晚上被挠了清梦,所以平日已经起来的周家兄弟,这时候却没有起床出来。门丁想了想,便就直奔付新所住的主屋。门外有庄上的婆子守着,关道:“这里面住着谁你不知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敢往里闯?”
门丁连忙将来意说了,而在屋里的红丝红锦也就听着了,这姊妹两个对视了一眼,红锦留下来看着付新,红丝便就不等那婆子说话,冲到门口,不顾着门丁向她行礼,急切地问道:“人呢?在哪儿呢?还不快请进来。”
门丁连忙答道:“小的让他在门口等着呢……”
“快、快请进来,还愣着干什么?快请进来。”红丝打断了门丁的话,连声催促。
平日里红丝、红锦说话都是慢声慢语,面带微笑的。第一次见到红丝如些着急模样的门丁倒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去前门,迎那位白头老者去了。
庄院人家里,比不得高门大户,男女防也就不那么严紧。即使像庄头的娘子,男人在外面看着佃户、租地、看着他们劳作,女人也一样要干活的。主持家里的祭祀,尤其是指着田地吃饭的人家,尤其注重这些。
各种祭祀,一个也不能落下,更是马虎不得,就怕让老天生气,迁怒于人,不降雨或多降雨降灾。
然后风调雨顺,到农忙时,就要安排妇人做饭,往田地里送。一年四季没有闲暇的时候。冬要趁着农具不用的时候,修理农具,趁着未到连雨天,让庄上人家收拾屋顶。女人则做冬衣,做鞋。总之有做不完的活计。
若都像高门大户一样男女防着,活也就没人干了。所以孔子也是聪明的,设了个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也就是说,平民面姓,不用守这些个礼法。因为要是果然守了,那这个世界就真的要崩坏了。
红丝站在屋门口往外眺望,终于看到那门丁一面小声催促着老者快点儿,他却一路小跑着往里来。而那老者跟在门丁的身后,看起来缓慢且从容,却是半步也不会落到门丁的后面。
红丝也是快步迎上前,冲着老者行礼道:“老先生是医者?”
老者笑道:“算得上是,虽然少有人称老朽为医者,但救人也算得上再行。开元年间的事,一晃多年,匆匆一面,竟都不认识了。”
红丝连来人姓名都不曾问,对老者的话也没过心,因为担心付新,所以只是连声往里让道:“那就有劳老先生救一救我们家小娘子了。”
老者微笑着瞅了红丝一眼,抬脚步进屋里,红丝帮着打帘子,门口的婆子连忙也去扶帘子道:“老奴来吧。”
红丝却没有让,道:“我亲自来,才显得心诚。
老者进到屋里,红锦也已经迎到门口道:“求老先生大发慈悲,救一救小娘子。”
红丝吩咐那婆子去煮茶来,并让人侍候着笔墨。
老者冲着红锦也是一笑,才走到床前。
付新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老者伸手抚上付新的额头,道:“当年我便劝你入我道家,你非恋红尘,一别经年,你已经是两世为人,却依然性情不改。也是你命里该有此磨难,只希望你经此变顾,不变初心。”
红丝和红锦听得这老者话里有话,心下有些差异。这时仔细想想,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来的这位老者,有些眼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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