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作为小辈,景先生特意点了她入席。
景先生主座,
一侧白冰清跟新任宗主雪蓉蓉作陪,
闷闷不乐的紫竹挨着唐逸风。
雪蓉蓉张罗着景先生用膳:“景先生您多吃菜!”
景先生不等雪蓉蓉张罗,大快朵颐,席中无人饮酒,景先生又叫雪蓉蓉跟唐逸风作陪,师徒反客为主,吃得酒酣耳热。
“景前辈身体健朗,可有诀窍?”
景先生胃口好,大家都看得出,这是嫌我师徒俩能吃吗?
“唔……你这个小掌门有……眼力!”景先生放下手中筷,笑道“掌门姑娘身……体也不错呀。”
“心中无牵绊,平湖怎波澜,万事不无难,饥时求一餐。”先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打开话匣子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小掌门是想帮师父问疾?”
“哈哈哈……先生必须赐教。”雪蓉蓉爽朗一笑,既有宗门气度,还有几分村妇泼直。
景先生就着酒劲,看向白冰清。
皙无血色的脸上,一种病恹恹的冷柔之美,常年修炼冰雪寒霜的剑术,又久居寒凉的白龙山顶,岁月不曾在脸上留下一丝涟漪,所谓冰肌玉体,恰如其是。
“景某有一古方,名小青龙汤,主温通血脉,散寒逐瘀,治风寒客表,水饮内停之症,兼有温肺散寒,平喘止咳之功。”
“我视白宗师咳喘日久,阳虚气逆,景某不敢妄议贵宗道术,但观门人气色,均有阴壮阳虚之态,紫姑娘师父如此,白宗师更甚,反倒小掌门阴阳调和,中气十足。”
“咳咳……”白冰清咳停之后,清眸闪烁,陷入沉思。
闻言,雪蓉蓉当即单膝跪地,目光灼灼:“请前辈赐方!”
“景某不知贵宗功法深意,观风望色,胡乱猜测,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紫竹见势,也跪地道:“先生,先生大恩大德,紫竹任凭差遣……”
紫竹想说做牛做马,可这已是自己第二次求先生了,以身相许先生都未必看得上,一时不知说什么,反正人跪下,诚意到了便是。
“起来吧。”景先生扶住二人。
唐逸风被两人触动,帮先生斟满一杯酒道:“先生,要不?咱接着喝。”
徒弟看似给自己个台阶下,可若真坐下喝酒,那可太难看了。
自己不帮忙,似乎说不过去了。
“走!”
雪蓉蓉扶住白冰清,跟景先生道:“谢谢先生,还请先生随我们到后院去。”
……
席中就剩两个小青年。
“起来吧,我可受不起。”唐逸风跟紫竹道。
紫竹白了唐逸风一眼。
“景先生当真无所不能啊。”这两日,紫竹见识过先生的手段,不论功夫,才谋,交际,甚至观人望气,岐黄之术都有通晓,难怪景相二字为世人所称道。
“那是!”唐逸风就着酒劲,摇头晃脑:“所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嗯……说的就是我师父了!”
唐逸风一气儿说完,满脸自豪,吹牛谁不会!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景先生厉害,这个徒弟就是个嘴把式,不过,倒也不是个干耍嘴皮子的,唐公子还算是个正派公子,人也聪慧机灵。
“那是景先生厉害,你就是个绣花枕头!”紫竹想了想,还是不能叫他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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