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茿型,康子从一开始就将他们排除在外了。
他们白死了——这么一想,拓也又觉得可笑。
但是——
直树不晓得敏树和康子之间的事吗?就像拓也从那个胸针察觉到的一般,他会不会也知道呢?如果他知道的话,事情就会有所不同。直树是否害怕仁科家的接班人出世呢?因为他的野心是掠夺仁科家的财产,毁灭仁科家。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直树恨敏树入骨。透过一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产生关系,终究是令他无法忍受的状况吧?
“关系真是错综复杂啊!”拓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低喃道,这次他没有感到笑意。
7
宗方敲了敲门,隔了半晌才传来“请进”的声音。这是敏树平常的习惯。宗方缓缓推开门,敏树正对着书桌看书。他抬起头来,摘下老花眼镜。“知道了吗?”敏树以低沉而洪亮的嗓音问道。
“知道了。”宗方答道。
“结果是什么?”
“B型。”
“B型……确定吗?”
“我是问认识的报社记者,我想没有错。”
敏树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就此沉默。宗方站在原地,等他下一句话。“也就是说,”他闭着眼睛说:“很有可能是我的孩子。”
“正确来说,是您的孩子……对吧?”宗方没有抑扬顿挫地说。
敏树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地瞪了有话直说的女婿一眼。
“嗯。没错。”敏树不带感情地答道:“这次的命案,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啊。”
“您原本打算领养吗?”
“如果是男孩子的话。”敏树说:“但就算是女孩子,我也打算尽我所能地照顾她。所以我事先告诉康子:如果怀孕的话马上告诉我。”
“她自己会不会也不确定孩子是专任董事的呢?我想,她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确定血型吻合之后再告诉您。”
“如果血型不合的话,她打算怎么办呢?”
“那种情况下,她大概打算依靠和孩子血型吻合的男人吧。这对她而言,应该是一项赌注。”
“原来如此,但是会下这种赌注的女人,不可能选择自杀。”
“您说得没错。”
“这件事果然和一连串的命案有关吗?”
敏树说“果然”是有理由的。直树遇害那一天,敏树从康子口中得知,直树找她去大阪。由于她在命案发生当天请假,敏树逼问她这件事,她便老实承认了。但是她却主张,自己与命案无关。她说她一直在直树约她去的咖啡店里等他。
于是宗方大老远跑到大阪确认这件事。他到位于新大阪车站地下楼层的“Vidro”打听,当天确实有这样的女客人。
据康子所说,直树说要和她谈敏树跟她之间的事。也就是说,直树察觉到了两人的关系。敏树看了宗方一眼。“康子身边没有出现和我有关的事吧?”
“目前没有,但有一样东西不太妙:就是Chaumet的胸针。送礼果然还是该用现金。”
“那个啊。”敏树露出疲惫不堪的表情。“唉,没办法。总之麻烦你继续搜集信息。不过,别提起我的名字。”“我知道。”
“还有,关于那起意外事故,你提醒末永了吗?”
“嗯。我逼他按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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