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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里开着暖气,苏阑刚一登机就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件复古白衬衫配卡其色短裙,系了一条chanel的领结,黑色长筒袜刚没过膝盖,卷曲的长发披散下来,左边用钻石发卡别住,看起来就像个还没出校门的女学生,恬静又端庄。
虽然是专机,但位置早就安排好了,苏阑还以为郑臣专程带她来抢钱,他们俩会坐在一起,哪知她坐下时,就撞进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
苏阑点了下头,“沈先生,那么巧。”
沈筵抬眼打量了她一遍,小东西真好看啊,隔开了岁月长河,也不见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轻哂,“难为你了,还能主动跟我说次话,真不容易。”
苏阑坐下以后,正儿八经地问:“你今年都快五张了吧?那怪不得呢,看谁都不入眼的样子。”
沈筵气得音调都高了,“怎么算数的你?我才三十六,哪儿就五张了!”
少见气着他一回,苏阑心里笑开了,“这男人不服老,必有蹊跷,怕没人要你吧?我可”
她说这话时,空姐推着餐车打她身边路过,苏阑的半边身子都斜在外面,险些被撞上,沈筵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搂着。
苏阑仍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只嗅到了满怀柔和的沉香味。
她头顶传来声轻笑,“你可什么?倒是说完呐。”
苏阑起身理了理头发,“我可吓死了,她没长眼睛?”
起飞后苏阑从包里拿出ipad,翻看最新一期的《thewallstreetjournal》,从一脚踏上投行这条贼船起,每日浏览财经新闻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冲空姐抬了抬手,“麻烦给我一杯美式。”
苏阑打开小桌板,拿出本子记下她认为比较重要的信息,正刷刷地写着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点了点她的笔记本,“这个单词拼错了,你是怎么毕的业?”
她的笔尖顿了顿,“我就愿意这么拼,管我呢,什么都要听你的?”
空姐把咖啡递给她,“慢用。”
苏阑刚喝了两口,那咖啡液就滴了好几滴在桌板上,她忙抽出纸去擦,自言自语道:“我是嘴漏了吗?还是这杯漏啊?”
沈筵还挺好心地凑过来,“来,我帮你看看。”
苏阑没想理他,“我用不着你帮”
话还没说完,沈筵就飞快地捧牢她半边脸亲了下去,苏阑就这么,一手举着杯咖啡,一手捏纸巾,动弹不得地被他占了足足五分钟便宜。
亲够了他才低哑道:“宝贝你嘴没漏,紧着呢,是杯子的问题。”
他用舌头撬了半天才弄开,这城门楼子严的,想漏点什么出去还真挺难。
苏阑:“”
越老越不要脸了是伐?
沈筵还立马招来了空姐,“给她换过杯新的,这杯漏着缝儿,以后工作要注意。”
苏阑:“”
他在演什么明火执仗?
这一出闹得,苏阑连正眼都不想再看他,戴上眼罩就开始养神,末了竟真的叫她睡过去了。
沈筵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毯子,把她的肩膀扳过来,苏阑身子一歪,就跌进了沈筵怀里,他噙了丝笑把头低下去蹭了蹭。
郑臣去洗手间打这儿过,刚要开口,“喂,我说苏”
他忽地瞥见他们两个十指交握着的手,她躺在沈筵怀里乖得像只小猫儿似的。
沈筵并未抬头,他的脸还腻在苏阑的额头上,放轻声音问道:“她睡着了,有事儿吗?”
郑臣干笑了一声,“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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