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没说什么,冷了冷脸子,很快就走了,勉强维持着风度。
苏阑松了口气,继续低头做题。
这一幕被她同班的女生陈橙看在眼里,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总有种追逐浮华喧嚣的劲头,他们管理学院又号称状元聚集地,都是从各省的好苗子里拔高出来的,身上那股难认命不服输的态势也比旁人强些。
陈橙凑近了她小小声说,“知道陆学弟什么来头吗?”
那语气模样就像个地下党在接头,仿佛讲一讲他的身世,都生怕被周围的人听了去一样。
苏阑当然早有耳闻,不过她知道的不多。
陈橙一贯骄傲的脸上也露出少有的向往神色,“你现在百度一下他太外公,足足九个版面为他家歌功颂德,如今他二舅接过了祖上衣钵,小舅舅也正在往仕途上走,这前程就更不可限量了。”
说完也觉得今儿话说多了,“我拿你当朋友才会说,错过了这么位钟鸣鼎食的主儿,将来且有你后悔的呢。”
苏阑没有说话。
也许她日后会后悔到拿头撞墙。
但那又能改变什么呢?丝毫不影响她在爱里面固执己见,二十岁的苏阑总觉得,权衡利弊只能够被称作为一场交易。
不配和喜欢甚至和爱相提并论。
而她不需要做这样的交易。
就像她喜欢吃香草冰淇淋,路过甜品店就迈不动步。
这是自然而然的喜欢。
可维持饱腹感不能靠吃冰淇淋,她必须在食堂里挑拣一番,选几样能入口又有营养的菜吃。
这只能叫作生活所迫。
叫陆良玉这么一闹,今夜已无心看书了。
苏阑提上包,“先回宿舍了。”
陈橙连眼角眉梢都是不屑,装什么烈女啊你装?怪不得人人都说她假清高。
所以苏阑才惹人讨厌。
一转眼已经是五月末了,未名湖边幽夜生香,有不少情侣流连在其间。
月光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微风吹皱一池云锦般光滑的湖水。
这四年来苏阑行走其间,早没了当初的兴致勃勃。
她只顾低头走着。
忽然就听见前头有谁喊了一声,“快来人!有人跳到湖里去了!”
紧接着就是“扑咚、扑咚”好几声,身强体壮的劳力们都下去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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