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看的。”
乔越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轻笑:“我来看小花猫是不是又躲在这里哭鼻子。”
他拉过她捂着脸的手,苏夏抗拒。
可感觉乔越的态度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那份抵触变得越来越弱。
在他深黑的瞳孔中,苏夏别过头抽噎:“别看我。”
“我不看你看谁?”乔越起身去拿芦荟,苏夏动了动,有些呆:“哪来的?”
“难得有一颗非洲芦荟,被我顺了一片叶子。”
开车三小时,去已经荒无人烟的村里寻了好久。不告而拿,等人回来后将功补过。
乔越用小刀将外面的皮去了,出手利落地将芦荟肉切成薄得近乎透明的薄片。
“来。”
苏夏挂着泪珠子凑过去。
“等等。”
她看着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探身过来伸出双手,脸颊感受到手指的力道,轻柔中带着小心翼翼。
“怎么这么能哭。”指尖扫过眼角的泪,乔越帮她把脸擦干净,才将芦荟贴在苏夏被太阳晒伤的地方。
偏凉的触感压在烧灼的皮肤上,一开始的不适到后面的舒缓,她满足地叹了一声。
“怎样?”
“挺好的。”
“把眼睛闭上床上躺着,我给你敷。”
苏夏听话地躺上去。
拼接起来的两个行军床一动就是吱呀吱呀的声音,她躺在自己的那边,闭上眼静静感受脸上舒缓的凉意。
真的好了很多。
“乔越……”
“嘘。”男人捏了捏她的手:“闭目养神最好。”
嘴边一圈都是芦荟,确实也不方便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有些昏昏欲睡。
乔越坐在床边陪她。
苏夏最近睡眠不好,皮肤在痛之余也会发痒,晒伤的地方手臂上也不能幸免,连着几晚都难受得失眠。
乔越陪着她从炎炎午后坐到日落。期间一直给苏夏扇着扇子,连姿势都没换过。
一觉沉稳。
苏夏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甚至有种皮肤在水分滋润下自我愈合的错觉。
凉凉的,带着些许痒麻。
芦荟干了又换,期间不知道乔越给自己换了几次,全部揭下来后,红肿真的消了很多。
再摸了一下脸,终于没那么脱皮了。
正想着以后每日一敷,床边一沉,乔越坐在对面看着她。
“夏夏。”
或许是察觉他这一声里的情绪有些不对,苏夏不明所以地抬头,对上乔越的眼神后有些愣住。
很严肃,也像是压抑着什么,仿佛有浓墨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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