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喜从何来?”
董贵人见四周没有外人,便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奏疏。
“此父亲方才着人送来,请陛下查阅。”
刘协打开奏疏,看了一眼之后,眉头一蹙,“怎地朕这位皇叔要造纸编书,邀请孔文举共襄大举,朕却一无所知?”
“想来,是被扣在司空府。”
董贵人轻声道:“这封书信,若非刘皇叔送来给孔文举,恐怕连我父亲也不知晓。
我父亲估计,刘皇叔应该写过其他奏疏,但是却没有出现在陛下案头。父亲担心,陛下会因此对刘皇叔心生不满,故而命妾身将这封书信送来。想必刘皇叔而今,已经在北海站稳脚跟。”
刘协闻听,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
他连连点头道:“我就说,朕的皇叔,又怎可能会如此无礼呢?”
“梓童,你说朕要不要明日早朝时,询问司空?”
伏寿想了想,轻声道:“陛下,此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面。既然董车骑派人送来这封书信,想必他已经做好准备。明日早朝时,董车骑他们必然会有所行动,到时候陛下只需顺水推舟,询问曹司空即可……想必曹司空也没有想到,刘皇叔会用这种方法,必然会感到慌乱。”
“嗯!”
刘协听罢,用力点点头。
“梓童所言极是,那朕待明日,再看曹司空如何解释。”
心情,随着这封书信的到来,似乎一下子好转许多。
刘协之所以郁闷,一方面是因为身边的老臣一个个离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外面的诸侯,始终无人出面回应。要说汉室宗亲在外为诸侯者不少,可是却无一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荆州牧刘表,益州牧刘璋,这可都是至亲。
但不管是刘表还是刘璋,至今没有任何动静,也使得刘协这心里面,越发感到有些心冷。
也许,不是宗室不愿出面,而是力量不足?
刘协想到这里,突然眉头一蹙,轻声问道:“梓童,贵人……你们设法通知宫外,让他们打听一下,当今天下,我宗室之中可还有人才?虽说皇叔在北海立足,可毕竟这力量,有些单薄。”
伏寿摇头,表示不知。
倒是董贵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若说宗室,妾身倒想起一人。”
“谁?”
董贵人轻声道:“前次妾身回家探亲时,曾偶然间听到家父谈起一人。
此人名叫刘备,据说是中山靖王之后,颇有勇力,手下也有些兵马。此前他曾占居徐州,后来又被吕布驱逐……但那时候,刘皇叔尚未归宗认祖,所以臣妾也就没有听得太过仔细。
这个人,应该也算是宗室之中的人才,只不过臣妾还听人说,这个刘备似乎和刘皇叔有恩怨。”
刘协闻听,顿时露出不快之色。
“区区私怨,想必皇叔也不会太记挂在心。
对了,这个刘备而今身在何处?拜何等官职?”
“这个嘛,臣妾不知。”
伏寿一旁道:“董贵人说的这刘备,可是表字玄德?”
“啊,正是。”
“梓童知道此人?”
伏寿苦笑道:“说起此人,陛下当也有印象。
去年时,曹司空晋此人为豫州牧,镇东将军……许是当时陛下没有留意,故而不记得此人。”
曹操晋他为豫州牧,而拜镇东将军?
刘协一听,顿时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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