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氏说话,李云秀慌了神,傲气又决绝地说:“我死也不嫁那低贱的小厮,更不能让他拉低我与如嫣的出身。”
复又掉了几滴眼泪,哽了哽咽,摇尾乞怜般压低姿态,“那日我也是遭歹人陷害,不知为何晕了过去,醒来就与阿福共处一室。我毕竟也算过来人,后来发现自己的身子那晚并未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姐夫明鉴,我仍是清白之躯,还想侍奉在你和姐姐身旁,就算当牛做马报答你们,我也绝无怨言。”
李氏眼帘微抬,诧异李云秀执迷不悟的程度,还妄想同自己共侍一夫,心有不满,“荒唐!我怎会有你这么个行为不端,又处心积虑推卸责任的妹妹?云秀,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妹妹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姐姐别放在心上。”李云秀使出浑身解数,发现以往用在自己那心软的姐姐身上的招数全部失效,咬了咬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后还望姐姐、姐夫收养如嫣,你们待我们的好,我会记着,我已无颜面继续苟活于世。”
话音刚落,李云秀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到原先被救下一回的白绫前,踩着脚蹬上去,吊着脖子,目含泪回望江严,好不可怜,好不凄艳。
“你这是做甚!”
江严板着张脸,对李云秀胡闹甚是看不下去,出手拦着李氏不让其插手,低沉浑厚的嗓音透露出冷冷的语气,“你便死了那条心,我当年求娶娘子时,便向她许诺此生绝不另娶。”
为官多年,千人千面,其中谁是心怀鬼胎,他看得出来,也知李云秀其实并不想死。
“爹、娘,不若你们先出去,让我来劝劝姨母。”
江严点了头,带着李氏等人给江孟篱腾出屋子。
李云秀紧握白绫的手放松,视江孟篱为救命稻草,顺着台阶想下,略带哭腔,“篱儿,你知姨母素来待你的好,幼时你病榻,姐姐不在身旁时,我代替她不眠不休照顾你。姨母求求你,在姐姐、姐夫面前说说好话。”
江孟篱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前世江家蒙难,李云秀和柳如嫣串通好,事先躲过一劫。
在容氏折磨她那几年,病重无助的岁月里,李云秀偶然的几次露面,不是帮衬容氏刁难,便是冷眼嘲讽。
阔别一世好容易同自己的娘亲再聚首,怎么可能会给李云秀机会毁了这一切。
“娘亲寿辰那日,姨母给我父亲喝的酒有问题吧,那毛手毛脚的婢女也不排除是你精心策划的。”
李云秀吓了一跳,看向江孟篱,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孟篱似笑非笑,那笑意让李云秀心颤不安,“你那日钻进我父亲的房里,没多久便晕倒,之后的事都我策划的。送你到阿福的床上时,你的衣衫完好无损穿在你身上,可见你并不清白。”
李云秀不可置信,怒火中烧,“你如何得知我在酒中下药?”
“姨母能收买婢女替你做事,我又何尝不可。”
“来人!来人!”李云秀大声嚷嚷,威胁江孟篱,“我定要叫姐姐姐夫瞧瞧,他们俩究竟养了什么样心如蛇蝎的女儿!”
江孟篱一脸风轻云淡,冷笑着,狠狠捏住李云秀的脸,指甲都陷入她细腻的皮肉里,“姨母是自食恶果,你若说出真相,自然也瞒不住你背后做的坏事。你还敢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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