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叔被镇住了,看着字,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不错,有两把刷子。”
言希微微颔首,礼貌温和。
老板又送了许多好吃的,少年装得矜持,嘴角的窃笑却不时泄露。
“怎么样,我给老板写了字,咱们不用掏钱了,多好!你刚才,应该装得
再震撼一些的,这样才能显出我写的字的价值。老板说不定送给我们更多吃
的。”言希小声开口,嘴塞得满满的,大眼睛是一泓清澈的秋水。
阿衡喝着豆腐脑,差点呛死。
“我刚才,不是装的。”她的表情再正经不过。
少年笑了,扬眉,可有可无地开口——“温衡,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我还
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学会拿笔了。便是没有天赋,你又怎么比得过?”
阿衡凝视着少年,也笑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和言希算不上陌生人,可是,每一日,她了解他一些,却
觉得益发遥远陌生,倒不如初见时的观感,至少是直接完整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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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你说的那口甜井看看吧。”言希吃饱了,对制造出满桌美食的那
口井,生出了兴致。
提起乌水镇,除了水乡的风情,最让游人流连的,莫过于镇东的城隍庙。
庙中香火鼎盛,初一十五,总有许多人去拜祭。
求财,求平安,求姻缘,络绎不绝。
而阿衡同言希去,却是为了看庙里的一口井。
言希看着井口的青石,用手微微触了触,凉丝丝的,指尖蹭了一层苔藓。
庙中有许多人,香火缭绕,人人脸色肃穆,带着虔诚。
“他们不拜这口养人的井,却去拜几个石头人,真是怪。”少年嗤笑。
“对鬼神不能不敬。”阿衡自幼在乌水长大,跟着大人,对城隍的尊敬迷
信还是有一些的。
少年瞟了女孩一眼,轻轻一笑,随即,弯下腰,双手合十,朝着井拜了
拜。
“你,干什么?”阿衡好奇。
“谢谢它,带给我们这么好吃的食物。”
阿衡吸吸鼻子,好心提醒——“豆腐,是阿桑叔,做的。”
“所以,我给他写了招牌呀!”少年眼向上翻。
“可是,你吃饭,没给钱!”阿衡指。
“一件事归一件事!我给他写了招牌,已经表达了感激;满桌的菜,我不
吃别人也会吃,谁吃不一样,不是我不付钱,是他不让我掏,少爷我其实很为
难的,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呀!”言希义正言辞,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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