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和鸡骨架的价钱差不多,一斤三四文钱的样子,碰上憨点儿的屠夫一斤三文,精点儿的屠夫就是一斤四文,最后算账时四舍五入。
还有鸡骨架,生鸡,翠红膏所需的药材以及家里的用度,一个个铜板儿就像流水似的流出去了。
现在她手上除了文翠叶的近一两银子,还有不到六两银子,这里面还包括翠红楼鸨儿一两银子的订金。
唉,做个一家之主太劳身劳神啦,钱大双感慨着,不由自主又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她下了炕,趿拉着鞋子,揣了一个熏鸡架,鬼鬼祟祟出了院子,摸进了破庙。
小雪饭后无意间对钱大双说了个细节,阿白喜欢清静,所以它经常自个儿待在破庙里。
至于阿白为啥有这么个喜好,钱大双的脑细胞不会去考虑。
在一棵老松树下,钱大双看见了安安静静独卧的阿白,她讪笑着凑过去,取出了怀里的熏鸡架,扯下来一块鸡叉骨,递过去,好声好气讲条件。
“阿白,这个熏鸡架很香,很香的,你先尝一点,然后你带姐姐去找那个帅哥哥,然后这个熏鸡架就给你吃啦!”
阿白本来耷拉着眼皮子打瞌睡,面对钱大双如此狗腿示好,它毫无预兆地恼了,骤然咧嘴龇牙。
可怜的钱大双猝不及防,惊得向后一倒,坐到了地上,一块带棱角的石头毫不留情地硌到了她的臀,钝钝的痛传起。
半盏茶后,钱大双彻底放弃,悻悻离去,她不知道的是阿白吃得很饱,所以对她的熏鸡架不感兴趣。
钱大双眯瞪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醒来,进了钱小山的屋子,让他去别的屋里温书,她要在这屋里熬制翠红膏。
钱小山挺高兴的,这样晚上他就不用生火烧炕了,大姐还是偏他多一些的。
其实钱大双的考虑得更细致,这次做得翠红膏有点多,耗费的木柴也多,土炕会烧得很热,晚上只有炕尾能睡人,而这屋里只有钱小山一个,正好合适。
当钱大双将木柴抱进了屋里,往锅里添了水,正要生灶火时,屋门一响,小雪领进来两个人,都是一样的面色凝重。
其中一个是文瑞,另一个男人一袭青衫,看上去斯文儒雅,她却不认识。
“文秀才,还是你说吧!”
见文瑞如是尊重自己,文秀才含笑点点头,有意无意间抖落出来书生的繁文缛节。
文秀才先是一拱手,“阎钱氏,你代父母抚养两个幼弟,辛苦辛苦!”
钱大双假惺惺说着还好还好,赶紧让小雪端上来两碗糖水,与此同时,钱小山和钱小川也闻声进来,师生间各种嘘寒问暖。
到底是啥事儿,到底急不急啊?
钱大双腹诽着,眼巴巴地等三人寒暄完毕,等文秀才抿了几口糖水,这才等到他望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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