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觉厌想到了另一件事,奥伦多并没有说过餐厅的地址。
他当然猜到了奥伦多的心思,不过江觉厌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需要费心的事情,左右谢余带他去哪他就去哪,上次谢余给他订的粤菜,就很符合他的口味。
但谢余显然已经安排好了。
江觉厌看着司机行驶的方向,似笑非笑地搭在谢余身上,“看来,你知道的很多吗?”
谢余坦然地回望,第一次没有避过这个话题,“因为想了解江江的一切。”
他同样第一次觉得,过往那些阴暗的行为,不是没有好处的。
最起码,最了解江江的永远是他,不会有第二个人,比他更知道,江江是什么样子的。
江觉厌显然对他的坦诚很满意,奖励似地亲吻了他一口。
而此时,另一边,奥伦多已经等候在那里。
餐厅最好的位置,奥伦多的目光频频往外飞去,召来侍者询问过多遍,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江还没有来,下午和他告别后,奥伦多有试图再联系他。
只可惜,信息并没有发送成功,奥伦多的脸一沉,知道这是被删除好友的标志。
不过,他并没有懊恼太久,反而为此生出了几分得意。
奥伦多想当然的认为,江当然不会主动删他,那就只可能是那个男人搞的鬼。可是这样冒犯江私人领域的举动,他不信江不会有意见,甚至两个人很可能会为此争吵。
争吵最好,那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但奥伦多同样隐隐忧虑,虽然这样很好,但如果两个人争吵过后,决定不应邀前来,那他要如何再联系上江呢?
好在,就在奥伦多坐立不安的时候,两位姗姗来迟的客人终于出现,在侍者的引领下落座。
奥伦多看向他日思夜想的江,蓝色的眼睛柔情似水,语无伦次地道:“江,你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一副激动的样子,还特意看了一眼沉默的谢余,言下之意溢于言表。
江觉厌闻言望过去,客气地笑笑,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客气,“我确实不准备来了,但没办法,我的男朋友非要带我来看看。”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谢余,“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时间。”
谢余面不改色,将正对着江觉厌的插瓶玫瑰推得远远的,并换了个方向,让它面向准备他的主人。
奥伦多觉得不对劲,这确实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江或许不愿意来,但那个吃醋的男人可能会在怒火的驱使下一定要来。这样最好,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未来他成功后,这个轻手把江送到他手里的男人懊悔的表情。
可是江的反应却不如奥伦多所想。
似乎是在生气,可又不像是生气,非要说的话,那更像是一种情人之间的揶揄,带着只有你知我知,别人如何也插不进去的亲昵氛围。
尤其当奥伦多看到谢余把玫瑰花挪走后。
那是奥伦多特意准备的小心思,直接送玫瑰太过明显,很有可能适得其反。所以他只是让侍者把餐桌上的装饰,换成了他特意带来的玫瑰,并且精心调整位置,正面对着两人。
江或许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作为同样喜欢江的人、他的情敌,一定会敏锐地察觉到。如果那个男人会为此失态,那就最好,他丢脸的样子一定会让江看清楚,谁才是最合适的情人。
这又是奥伦多自鸣得意埋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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