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的水手打了个哈欠,“我们算回来得早的,好些昨天晚上玩了通宵,等吃完饭,叫人起来换班,没事的话我们也去睡回笼觉了。”
好家伙,一个个的,居然玩了这么久,船长也是,居然不知道以身作则,净起反面教材的作用,还得是他吴别,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这船上没他都不行。
吴别扒了两口白粥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环视了一圈,食堂过分安静,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谭弋!谭弋呢?从昨天就没看到谭弋的人。
昨晚张师傅也跟着出去的,如果说绝大多数人都玩了通宵,张师傅肯定也难逃魔爪,那早饭谁来做的,除了谭弋还能有谁?可谭弋人呢?
吴别又想起昨晚在楼道里听到的叫声,那分明就是谭弋的声音,他在跟谁说话,遇上什么事了?
“早饭谁做的?”
水手眼睛都睁不开了,听到吴别的问题还要反应几秒,“谭弋呗,张师傅也是早上才回来的。”
“谭弋人呢?”
水手摇头,“不知道,来的时候只有早饭,没看到谭弋的人影。”
吃过早饭,吴别还没接到展颜的消息,几个值班的水手在甲板上打盹,绝大多数人又在自己的房间,吴别无所事事,只能站在船头吹海风,拍视频。
错过了日出,这个点儿的海景也是不错的,深蓝色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海水泛起层层涟漪,像是不规则的水晶。
“拍给展颜看。”吴别习惯性拍照记录,咔咔咔,他一连拍了好几张,打算挑一张好看的留下,两人争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松开我。”是谭弋?
吴别现在对谭弋的声音老敏感了,大概是老是听到声音,一直没看到人的缘故。
怎么又是这句,吴别一脸困惑,谭弋说的是谁,怀着这样的疑问,吴别顺着声源走去。
“这又没别人,你装什么啊?不是你自己爬我的床吗?怎么下床就不认人了?”
这低沉有力的男声有些吊儿郎当,甚至语气不如声音那么成熟,很幼稚,同样也耳熟。
船上这么多人,吴别很难一下子将声音和人对上号,到底是谁呢……
“根本……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你颠倒黑白,我是走错房间才……”
那男声戏谑道:“你上船时间比我还久吧?走错房间?你怎么不找个更加蹩脚的理由,你娘儿们唧唧的,本来就是同性恋啊,你们同性恋不就是喜欢男人?你不应该偷着乐吗?都他妈做过了,做的时候你不是这种态度,事后你装什么三贞九烈?”
同性恋!?
这么炸裂的对话,让吴别脑子一阵阵嗡鸣,这世界上怎么这么多同性恋啊?同性恋统治全世界?
“我没有我没有!你少胡说八道!呜……”谭弋极力解释,但是他像是被堵住了嘴,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声短暂的呜咽。
两人的动静越来越清晰,吴别下意识放轻了步子,在拐角处,一对密不可分的人影映照在皮艇上。
吴别小心翼翼地顺着影子往前偷看,谭弋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压在栏杆上亲吻。
这男的看着眼熟,吴别歪着脑袋打量,在看清男的侧脸时,他怔愣住了,这不是秦墨冲吗?
“呜呜……”谭弋挣扎着想要推开秦墨冲,秦墨冲力气很大,纹丝不动。
吴别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他捂住胸口,连退好几步,退到两人看不到的地方。
“哎呀。”吴别轻声哀嚎,他清澈的眼睛,幼小的心灵,一次次被同性恋伤害,他恨死同性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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