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洛婉兮心神一动,遂问:“怎么了?”
&esp;&esp;“太子与太子妃回宫的路上遇刺。”
&esp;&esp;洛婉兮骇了一跳:“可要紧?”
&esp;&esp;桃露摇头:“太子受了些轻伤,太子妃安然无恙。陛下急召大人进宫,大人传了话,让您先安置,不必等他。”说着小心的觑着洛婉兮的眼,今儿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然新郎却不在。
&esp;&esp;却见洛婉兮一脸的如释重负,桃露忍不住多想了。这到底是为了两位殿下没出事呢,还是大人进宫了?
&esp;&esp;瞥见她的目光,洛婉兮理了理鬓角,将手上的书放到一旁,一脸的善解人意:“两位殿下无事便好。”
&esp;&esp;桃露便笑了笑:“那夫人先歇息了吧!”
&esp;&esp;洛婉兮下了榻,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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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东宫内额头上包着纱布的太子却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盖因太子妃被诊出了身孕,他们大婚也有一年了,可一直都无音讯。不只太子盼这个孩子,饶是对太子不假辞色的皇帝闻言也是喜形于色,他这一脉委实人丁单薄了些。
&esp;&esp;望着喜笑颜开的太子,凌渊突然生出一股微妙的羡慕来,便觉得一刻都待不住了。他神色如常的对太子说道:“夜深了,殿下早些安置。”
&esp;&esp;“这般晚了,太傅不如……”说着太子忽然留意到了凌渊身上的喜服,今儿可是太傅大婚之日,不由赧然:“您大喜的日子,却要您奔波,实在是对不住,幸好还未过子时。”子时未过,那新婚之夜便还没过去。
&esp;&esp;凌渊笑了笑:“殿下无碍便可。臣先告退。”
&esp;&esp;太子亲自送凌渊出了东宫,待凌渊上了轿子才折回去看望陆静怡。
&esp;&esp;“太傅走了?”陆静怡问。
&esp;&esp;太子拉起行礼的陆静怡,忽然意识到她称呼的变化:“之前你不是一直称呼太傅姑父的吗?”便是嫁了他后也没随着他改口。说来按关系自己也能称凌渊一身姑父,陆婉兮可是他表姑姑,不过他还是觉得太傅更亲近一些。
&esp;&esp;陆静怡垂了垂眼:“可现在太傅的妻子已经不是臣妾姑姑了。”
&esp;&esp;望着她淡漠的脸庞,太子心里一惊,他万不想陆静怡迁怒洛婉兮,忙道:“姑祖母不是认她做了干女儿!”
&esp;&esp;陆静怡眉头轻蹙,固执道:“臣妾这辈子只有一个姑姑。”
&esp;&esp;太子心里发急,不想知书达理的妻子会在这事上犯了拧:“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总不能让太傅孤独终老吧!”他都有后了,可太傅还膝下荒凉。
&esp;&esp;陆静怡垂了目光盯着指尖,笑起来:“臣妾明白,殿下放心,这些话臣妾也就和殿下说说,人前万不会为难洛氏。”
&esp;&esp;太子握了握她的手,既然她这般说了,他也就能放心了。太傅助他良多,若是他二人妻子不和,不免伤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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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渊回到漪澜院时,洛婉兮已经睡着了,窝在大红的鸳鸯戏水喜被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莹润小脸,三千青丝凌乱的铺在枕上。
&esp;&esp;他没回来,她倒也睡得挺好!
&esp;&esp;凌渊眉梢轻轻一挑,不疾不徐的宽衣解带。
&esp;&esp;迷迷瞪瞪间洛婉兮便觉喘不气过来,胡乱挣扎了两下,便摸到了一具灼热的身体,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覆在她身上的凌渊。
&esp;&esp;凌渊放过她的唇舌,吻了吻她的嘴角后抬起头来,轻轻一笑。慵懒而又低沉的嗓音划过耳膜,让洛婉兮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esp;&esp;“冷?”凌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掌在她软滑如丝绸de身体上肆无忌惮游走,所经之处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esp;&esp;洛婉兮登时脸红的能滴下血来,下意识往边上躲了躲,试图逃离他的魔掌。
&esp;&esp;自然是徒劳的,凌渊挑唇一笑,透出几分邪气,故意压了压她,严实无缝的贴着她。这样的亲密无间,他身体的变化,洛婉兮自然也感觉到了,不禁绷紧了身体,双手也因为紧张握成拳。
&esp;&esp;凌渊爱怜的亲着她的脸蛋,声音因为情欲而格外沙哑:“兮子,别怕!”
&esp;&esp;洛婉兮眨了眨眼,抬眸望着他,片刻后轻轻的垂下眼,覆在眼睑上的睫羽乌压压如同蝶翼。
&esp;&esp;凌渊心头一荡,低头吻住她,唇舌嬉戏,逐渐往下。
&esp;&esp;不一会儿,锦帐之中便传出娇吟低泣,忽高忽低,羞煞人也!
&esp;&esp;云收雨歇已是不知多久过后,洛婉兮望着帐外影影绰绰的龙凤烛,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esp;&esp;凌渊从背后拥着她,与她十指交握,细细的吻着她雪白的脊背,大抵是压抑的太久了,怎么要都不够,恨不能将人嵌进骨血里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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