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时候来点儿宵夜了。
“索萨将军?”卡妮娅隔着门缝儿看着我,一脸惊讶。
我没理她,只是一把推开门,径直躺到了她的床上,然后靠着床头,就这么看着她。
她傻了,低着头,手指交叉在一起,不知所措。
我点起一根儿**,准备给她点儿时间。
“刚刚…谢谢您。”她小声对我说,都不敢抬头看我。
“难过我过来就是为了听你说声谢谢的?”我扬了扬眉。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那里,任由挂钟在那里不识趣儿的啼蹄嗒嗒。
我掐灭了快要烧到手指的烟蒂,冷笑起来。真没到军团里还有如此不明事理的女人:“嘿,不是在等我请你吧?!”
“将军,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头低地更厉害了,让我几乎已经看不清我本来也没想多看的面孔,手指间也纠缠的更紧了。
“你倒说说我觉得你是哪种人?”我继续保持着笑容。
“我…我…”她的整个肩膀都开始跟着她的声音一起抖动起来,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看在光明的份儿,我他妈还什么都没干呢!
“我希望你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卡妮娅…上尉!”我不耐烦的在她的军衔上加重了语气,酒劲儿似乎又顶了上来,让我快要失去耐心了。
“将军,求求你放过我吧!”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强忍许久的泪水在这一瞬间通通倾泻出来:“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再跟别的男人…我真的…不能了!”
“你丈夫是谁?公爵还是主教?!将军还是元帅?!还是他妈的王子,国王?!”我嚯地坐了起来。
“都不是,他是我家乡的泥瓦匠。”
“泥瓦匠?我没听错吧?”
“您没听错,将军,他就是个泥瓦匠。”
“哇哦,多么光荣的职业,宝贝儿,想知道一个将军跟泥瓦匠之间的区别吗?你听好了!”我走过去,抓着衣领把她拎了起来,盯着她哭红了的眼睛,把酒气喷到她的脸上,任由她徒劳的挣扎:“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能把你撤职,就能让他再也没活儿干,就能让你们全家都没饭吃!只要我再说一句话,就能把你们全都以异教徒的身份送上绞刑架!而你们呢?你们除了跪在地上求我别这么做之外,什么都干不了了!”
在我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上,然后…从领扣儿起,她开始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衣衫,那如泣如诉的抽泣声,却让我越发的心烦意乱。
“够了。”我厌倦的说,突然对她彻底失去了兴趣。
她大哭起来,脱衣服的速度更快了。
“够了!”我大喝道。
她这才停了下来,就这样跪在地上,双手耷拉下来,眼神一片木然,任由自己那大半截的身体露在外面。
“站起来,穿好了。”我把脸转向一边,不想再看她。
“刚才逗你的,别往心里去。”等她完全穿好了衣服,我才把头转了回来,说实话,她的身材并不算好,丢进**里只怕连五个银币都值不到。
她站在那儿,使劲压抑着抽泣的声音,还是不敢看我。
“你觉得自己傻么?”我忍不住问她:“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一个晚上而已,你自己不说,我也不可能去告诉别人,更不会再缠着你,我没必要,你懂么?可是就这一个晚上,你可能会赚到很多东西,钱,可能比你一个月的军饷多几倍,军衔,我高兴了甚至能直接给你调一级,你也知道我跟格林的关系。这么赚的买卖,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赶着想跟我做,我还看不上么?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说话。
“说说吧,就当陪我聊天儿了。总得想个办法帮我睡着,不是吗?”
“我…将军,我说过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她终于开口了,虽然声音小到如同自言自语:“我的军饷虽然不多,但是我可以攒。我的军衔虽然不高,但是…我一直都在努力。”
“努力?”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吧,最多小个一、两岁而已。不是我打击你,在你这个年纪,就凭你这种程度的光明之力,没多大前途。”
“可是…我心里踏实。”虽然依旧低着头,她的声音却突然间不再那么卑微:“既然嫁人了,就该对得起人家。”
“可你毕竟是个牧师啊,嫁个泥瓦匠,不觉得亏么?”
“不觉得…不觉得!”第一句的时候,她还略有犹豫,到第二句,她的语气却已经坚定起来,脸上甚至洋溢着些幸福:“他知道心疼我,人又老实,挺好的。”
“要是我想娶你呢?”
“啊?!”她吓了一跳,像一只惊慌的兔子:“将军,您…您又在逗我了。”
“比如。”
“将军,有些话我不知道您爱不爱听,可是…咱们都清楚,像您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看上我,最多拿来…解个闷儿而已。可是我丈夫不一样,他没法儿去赚大钱,也没能力当大官,也许跟着他,我一辈子都享受不到您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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