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助说你去学校了,身体好了吗?」
「有时间的话,今晚一起出来吃个饭。」
我愣了愣,试探地回了一句:「空条老师?」
那边很快就回了消息,只有一个简单的嗯字。
果然是空条老师啊。
他请我吃饭?我咬了咬唇,盯着那段文字,不知道该怎么回才好。虽说我和空条老师是师生,但大学的师生关系也就那么回事儿,何况他还不是我的专业老师,只是来学校举行了几次讲座而已。我们也就几个月的师生情谊。他现在请我共进晚餐,说实话我有些尴尬。可又不好回绝,毕竟遇都遇到了。
我正想答应对方,猛然又想起今早出门前我丈夫询问我晚上想吃什么。如果我和空条老师出去吃了,那他
犹豫再三,我连忙删掉刚才的文字,输入:「劳您关心了,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我晚上可能没办法和您一起吃饭。」
那边回道:「很忙吗?听仗助说你是音乐老师,我好像记得高中应该没有那么多音乐课。」
我顿时尴尬极了,点着按键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该怎么回?该怎么回?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理由打了又删掉,最后只得老实说实话:「不是这个原因。只是我晚上还要回去和我丈夫一起吃饭。太晚回去的话,他可能会多想。」
这回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的回音:「好,我知道了。」
说完,便没有了下文。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到有一丝丝的愧疚。空条老师好不容易来一次,只是想和昔日的学生一起吃顿饭而已,我却扭扭捏捏的,还说出这样的话说什么我丈夫会多想,为什么会多想呢?我和空条老师明明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而已,可因为我的犹豫和别扭,使这份普通的师生情谊变得奇奇怪怪了起来。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自从上回遇到空条老师后,我总觉得难以面对他,和他待在一起很奇怪。我不明白为什么,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这大约只能归咎于我们太久没见,生疏了吧。
浑浑噩噩地上完了一天班,我心不在焉地离开办公室,往家里赶去。
看看,那个人在干什么?
路上,我低头走着,耳边隐约飘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我仰头望去,被挂在树梢上的夕阳微微晃了眼睛。我眯起眼,伸手挡住额头,终于在摇晃的树冠发现了一条绿色的蛇哦,不是蛇,是个人,他趴在树冠上,修长的手不停往上伸着,似乎在抓什么东西。因为这个动作,加上本身就穿了露腰的衣服,整个腰都露在了外面,线条流畅,皮肤雪白,在阳光的模糊下隐隐还能看到结实的肌肉。
我匆忙别过脸,垂下眼帘,准备离开,不料眼前一黑,对方直接跳了下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顾着拍肩膀上的叶子,没注意到我。我正要走,他忽然转过了脸毫无疑问,那是张年轻且英俊的脸庞,碧绿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眼神锐利,气质张扬,额头上绑着绿色的吸汗头带,浑身洋溢着青年人特有的活力和青春的气息,还有一种很难见的冒险的精神。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他手上巴掌大的蜘蛛已经说明了一切。我被吓得僵在了原地。我很害怕这种长了很多脚的毛茸茸的东西。
我屏住呼吸,几乎不敢动弹。
他看了我一眼,好在什么也没做,直接从我身旁绕了过去。
就在我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咔嚓一声快门响起的声音。
心头一凛,我匆忙回头找去,看到的只有青年离去的背影,还有手上捏着的大蜘蛛,和挂在肩膀上的相机。
我抿了抿唇,想追上去让对方删了照片。可是看到他手里的蜘蛛和他胳膊上不少的肌肉,我选择了退缩。没办法,我就是那么胆小,甚至可以说是懦弱。
怀着无比懊恼的情绪,我转身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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