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城阳侯府的家事,她没有让念儿跟着。
远远的,能看见忠信伯府并不算气派的飞檐,比城阳侯府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想当初城阳侯府风光又有实权在手,长姐于万千宠爱中长大,又颇受京中贵眷盛赞,便是王妃也担得起,可却下嫁给忠信伯。
谁知忠信伯却不知珍惜,城阳侯府刚落魄,他就想着贬妻为妾。
陆明泱问:“忠伯,长姐为何会嫁给忠信伯?”
忠伯道:“忠信伯在侯爷手下为官,侯爷看中他踏实上进,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老夫人觉得忠信伯父母早亡,大姑娘嫁入忠信伯府就是当家主母,不至受婆母磋磨几十年。见忠信伯前来提亲,便应允了。只是如今看来……”
忠伯叹气:““我上次见到竹心才知,侯爷送葬那日,大姑娘未来,是动了胎气,险些流产。”
想起忠信伯,陆明泱就不舒服:“忠信伯自己不来,还拦着不让长姐来,也太过分了。”
忠伯看向巷子前后,压低声音道:“大姑娘是被人下了药,险些滑胎。可怜老夫人看中的后宅安稳也没能如愿。大姑娘还要忍着流言替夫家争面子,对外说是她不让忠信伯来给侯爷送葬。”
陆明泱有些诧异,她原以为那般美如画的女子,日子顺遂和美。没想到在后宅的日子也不好过。
忠信伯府到了,陆明泱下马车,忠伯去后宅不便,便守在门外。
外表有些陈旧低矮的忠信伯府,里面装饰的很是土豪,满是铜臭味堆积的凌乱,毫无美感。
这就是伯爵府的审美?
陆明泱看向前方引路的琴心,裙裳素美,步伐优雅,与忠信伯府的感觉格格不入。不知道的,还以为进错了府邸。
行至一处院落,匾书言初阁。
踏入言初阁,与外面俨然两个世界。虽不甚华美,但清新雅致,就连枯枝、落梅,亦别有一番神韵,仿若置身世外桃源。
房间里,并不见陆明沅。
琴心问院中的小丫头,“夫人呢?”
“夫人被老夫人叫去站规矩了。”
“姑娘都快临盆了!”琴心强忍着怒火,挥手让她下去,转身给两位姑娘奉茶。
陆明泱奇怪:“姐夫不是父母双亡吗?”
琴心忍着厌恶道:“姑爷的生母郑姨奶奶,仗着生了姑爷让府里都叫她老夫人,姑爷也纵着,真是好生不要脸。”
原来是这样。
看琴心忧心又气愤的样子,陆明泱没再问,默默的等着。可等得时间也太长了。
天都快黑了。
“是因为我的事,让那位老夫人对长姐心生不满了吗?”陆明泱心慌,相比于陆明沁,她心里也不坦荡。
“四姑娘千万别多想,她哪里有这样的见识。不过是故意磋磨姑娘,要银子罢了。原来都是暗戳戳的,侯爷薨逝后,终于敢明目张胆起来了。”
琴心是个性子爽朗的,喜怒都在面上。她说着,看向陆明沁,冷哼道:“若说错,也不是您的错。”
陆明沁默默握紧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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