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西旱东涝,宦官外戚忙着争权夺利,怂恿昏君强加赋税,哀鸿遍野,百姓走投无路。
夏泓澈与邱瑾瑜明白,蛰伏多年隐姓埋名,迎头反击的时机到了。
夏泓澈擅言辞,借着这个皇权与百姓矛盾爆发的契机,招兵买马,多地游说,组织穷苦地百姓追随之揭竿而起。
刚举事那几年,兵不精器不利,粮草短缺,军备不齐,夏泓澈坐阵后方,邱瑾瑜则是在民众间挑了资质中上的一些青年男子,用了一年时间亲自教习,带着他们历练,渐成了一支独立于三军之外的奇兵。
这些人都是穷人家出身,也能吃苦,随着邱瑾瑜上山下河,风餐露宿。
没有精良的装备马匹,他们就专取险路,行常人所不能行,再加上邱瑾瑜行事不依常理,朝廷的正规军被耍得团团转。
想追,他们便退入深山里,叫敌人的战车马匹弓箭全无用武之地,诱敌深入后再做困兽之斗。
死守,他们又专寻守备薄弱之处骚扰夜袭,杀起人来凶狠非常,每每敌军事后去清理时都有人被吓得呕吐,夜夜惊惧不得安眠,时间一久便被折磨得斗志全无,战战兢兢。
那一次他们要去攻克的是个横于南北境之间必经之路上的一座关卡,为不露行踪,行的亦是山路,却也因此撞上了一行拐带孩子的人口贩子。
几个人贩子看邱瑾瑜他们穿的土里土气,胡子拉碴的,还以为是遇上土匪了,都说蛇鼠一窝亲,都是道上混的,带头的胖子便递上了些酒肉碎银,想同他们套套近乎。
那人一开口,邱瑾瑜才惊觉这长相凶狠身材魁梧的竟是个女人。
女人知道他们图财,说手上这批货是要出到雍国去的,出完了货能赚几百两银,问邱瑾瑜愿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干。
邱瑾瑜问怎么一起干,那女人见他有兴趣,眯着一条缝似的眼睛狞笑道。
“爷,你看,你有这么多兄弟,还都有家伙有本事,不是正好能帮咱们拐人么。”
“现在的娃娃不好骗,况且咱们拐了人还要给官差按人头交钱,不够俊就卖不上价,本钱都赚不回。”
“我这手里还有几个是真金白银从孩子父母手里买过来的,不过爷你们就不一样了,若是发现哪家有好货色抢回来就是了,倒时再交与我卖出去,这可不就是笔没有本钱的绝好买卖么!”
邱瑾瑜听了人贩子与官差勾结做了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脸色晦暗不明,压着性子问道。
“什么样的货色算得上是好货色?”
女人向身边的瘦削男人使了个眼色:“相公,去,把那贱骨头拎出来叫爷看看。”
男人自山洞中拖出了个四肢瘫软了无生气的瘦弱男童,看样子不过七八岁的模样,被打得浑身是血。
少年被男人提到了邱瑾瑜面前,胖女人一把抓起他蓬乱的头发迫着他扬起了脸,又用袖口抹了抹少年脸上的脏污。
“爷,你看看,这就是个顶好的货色,不过他不老实,偷跑了几次,怎么打也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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