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头:“我就猜到了,你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我清楚地告诉你一遍,peerless并不欠你父亲任何名分,也不存在趁火打劫之说。或许时机与方式并不人性化,却都按合同行事。”
她一阵心寒,好一个按合同行事,他目门夏还记得这份合同是如何达成的吗。当初在他的怂恿下,自己偷了父亲的印章,在合同上盖了章,才有的这份合同。
他的话再一次提醒起她,自己是帮凶。如果当初她没有这么做,父亲也不至于被逼到那种份儿上,【rsays】也不会被夺走。
看见她沉默着不说话,目门夏意识到自己又聊到了敏感话题。心里一阵无力,明明想要好好进行对话,却再一次把两个人的伤口翻了出来,他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缄默横在他们的面前,不说话的一分钟对两人都是种煎熬。
终于目门夏开了口:“你在peerless工作的事情我没意见,但如果你是抱着想替父亲要回名分而来,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就算是闹到法庭上,你也赢不了的。”
艾蓓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能通过法律手段解决,她也不会煞费苦心,花了七年的时间去计划复仇的事情。
此刻她将他的态度看得一清二楚,推开他,冷冷道:“既然你没意见,那就放我走。目总裁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在电梯口压着一个女职员,影响不太好吧。”
目门夏愣了一下,直到看着她径直离开,眉头还一直紧锁着。
那边的艾蓓夏出了办公司大楼,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想起方才与目门夏的争吵,觉得心里一阵烦躁。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你晚饭还没吃吧,我晚上能见你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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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滨耐心地听着艾蓓夏将电梯口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她此刻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越想这事越不对劲,心里悔得很。我怎么把要为父亲讨回名分的事情就这么对他说了呢,你觉得他会因此怀疑我吗?”
其实佐滨倒不觉得问题有这么严重,坦然道:“你这么回答才合情理,更何况,按目门夏的城府与心思,如果要怀疑的话,早就开始怀疑你了吧。”
艾蓓夏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说不定目门夏已经察觉到很多事了,还没有揭穿自己是因为想要……诱敌深入?
“本来嘛,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斗得过他。”佐滨又如此下了结论,艾蓓夏正觉一阵绝望之际,突然听见他的转折,“但你有一个优势……”
她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美人计。”她正嗤之以鼻,又听见他继续说下去,“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会放松警惕,所以你不要因此就改变了复合的原计划。让他爱上你,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这样他即使心里有了疑惑,也会忘在脑后,对你没有一丝防备。”
艾蓓夏托腮陷入沉思,无法自拔的地步嘛……事实上她不清楚目门夏现在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因为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想要得到的就不会得不到,所以再次与他重逢的时候,她装作不认识他、对他的态度很是冷漠,反而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之后面对他穷追不舍的追求,她又采取了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策略,吊足他的胃口。
跟他假装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体贴入微,只不过这份体贴仅仅是出于得到猎物后的满足感,还是真的发自内心?
要说起自己目前在他心中占了多少分量,她真的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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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快结束的时候,艾蓓夏中途去了趟厕所,洗手的时候被身旁的窈窕女子吸引去了目光,只见她穿着一袭裸色纱裙,衬得肌肤洁白,气质款款。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给自己补妆,大概是注意到艾蓓夏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艾蓓夏急忙收了视线,只是心里有些好奇,总觉得对方的脸自己在哪里看到过……
对方很快补完妆,将粉饼盒放回随身的小包中,缓缓地出了门。
等一下……艾蓓夏猛地回忆起什么,镜子中的脸变得一片惨白,她回忆起那张脸了,正是当初单季礼给她看过的照片中的女子,目门夏在国内的正牌女友。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艾蓓夏没想过自己能碰到她本人,心里像是要求证什么,不自觉地跟着她出去。看见她走进了一间包厢,透过包厢打开的狭小门缝,从她所在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里侧笑颜盈盈的目门夏。
对方缓缓关上了门,仿佛宣示着自己的出局,艾蓓夏愣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原来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分开过……
只觉得揪心般地痛起来,她不知道这份痛是来自于七年前那份感情的延长,还是时至今日再次遭受他的欺骗,心中叠加的双重背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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