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就觉得难以抑制的烦闷,饶是他内功深厚,也经不住心潮如此澎湃起伏,不由得吐出一口气来。
只是,为何如此在意,如此忧心,这样的事,他却未曾想过。只怕是忧心之际,根本无暇顾及吧。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为什么黄老邪会先追上来,而且途中没有遇到裘千仞,当然是因为他比较快,裘千仞好歹还带着个花花,想快也快不起来。
☆、谁会遵守约定啊!【小修】
狭小的马车厢,抖动着前行。祁从心窝在角落,双眼紧闭,欧阳锋则坐在一旁,脊背挺得笔直。
车厢内一片静默,过了半晌,祁从心动了动,微微翻了个身,欧阳锋的视线立刻跟了过去。
“又想吐了?”
“还好。”祁从心闷闷道。这样颠簸的行程却是让她很不舒服,但是也不至于到无法忍耐的地步。何况呕吐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如果能够避免,还是不要这么做会好一些。
自从那日打了那个赌,欧阳锋便不再打晕她了,大概是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对打赌内容做什么手脚,让她有借口说那人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来过。
不过,说到这个,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他再不来——
“你不必忍耐。”欧阳锋道,被吐了一身的记忆犹如昨日,他一点都不想重温一遍。
“我知道,放心吧,不会再吐到你身上了。”祁从心看了他一眼,又把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
欧阳锋轻哼一声,突然斜睨她,微微一笑:“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不用你提醒。”即使没有面对他,她的眉头还是深深皱起。
对于这样的态度,欧阳锋也没有表现出多少不悦,她现在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暂且就让她这样放肆,也是无碍。
对方没有回应,祁从心等了一阵,心中不由低叹一口气。说句实话,现在希望越来越渺茫,必须想想别的办法了。跟他回西域去?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就算被说是背信弃义也没有关系,她才不在乎这些。但是他对自己监视得这么紧,几乎是形影不离,要如何才能逃得掉?
实在不行,试试尿遁怎么样?虽然怂是怂了点,但也不失为一种办法,重点是简单易行。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浑身居然冒出汗来。等到中午,如果他还没有来,就这么行动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不动声色的欧阳锋脸色突然一变,嘴角立时浮现出一丝冷笑。
“你运气倒是不错。”他对祁从心道,突然欺上前去,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出手如电一般点过她几个穴道。
祁从心一愣,她敢说她的反应从未向现在这般迅捷过。只那么一愣,她便僵住不动,脸上浮现出愤怒神色,大声骂道:“你说过他来了就放我走的!”
欧阳锋冷笑一声:“是吗?”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冲出马车,几个起落便跃至一土丘后面。
“好好呆着,别以为你真能跑得掉。”他又出手点她穴道,于是祁从心只能对他怒目而视,却再说不出话来。而这时,他的腰间又爬出一条蛇来,盘踞在她旁边,高昂着头颅,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样子。而做完这一切,欧阳锋也没有再停留,影子一闪,瞬息走远。
而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祁从心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却又立刻紧绷起来。
欧阳锋以为点住了她,却没想到这几个穴道刚好是她所免疫的那些。她刚刚装作被点穴的样子一动不动,还真把他给骗了过去。不过这还不算完全脱离他的掌控,还有这条蛇。
思忖着应对之法,却又忍不住想到了黄老邪。他真的来找她了,他居然真的来找她了,就在她对他说过那些话之后,他还是来了。
难以抑制的思念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涌上,她鼻子发酸眼眶泛红,想哭的欲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但是,不可以,现在还没有放松到可以哭泣的程度,她还要从这里逃走,逃到他身边去。
*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早已弃车而逃。欧阳锋站在车旁,面向后方负手而立,脸上是一贯的冷硬神色。
过不多时,他冷冷一笑,口中高声道:“阁下终于来了,可让在下好等!”
话音未落,却见路的尽头突然闪出一个影子,而不到眨眼的功夫,那个影子就出现在数丈之前,停了下来。
来人高且瘦,一身青衣,面色凝重,正是黄药师。
他盯着眼前的白衣人,回想起店小二的说辞,又看向一旁的马车,脸色不由更冷。
“她在这里?那个人就是你。”他道,声音冰冷如同终年雪山之巅,让人不由为之战栗。
“阁下真是聪明的紧,居然猜出来了。”欧阳锋冷笑,神色轻松,身体却始终紧绷。
眼前的人是个劲敌,万万不能小觑。
听得出话中的讽刺,黄药师心头怒火更盛,却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
“把她交出来。”他神色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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