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兰也翻了个白眼,就刘家那个小破庙也配让她这个金凤凰落下,自不量力。
进了大院,李二婶家的邻居,院里的好事精孟大娘端着盆子往外走,一推门就看见郑长兰。
这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挎着男人的胳膊,孟大娘心思一动,随口就问,“长兰,这好事近了?”
“这个月十六办事,今天已经领证了。”郑长兰从包里拿出两本结婚证,递给了孟大娘,“我们家伟胜在街办上班,都认识人,办个证可方便了。”
这时候的结婚证还是大的纸一对折,到91年的时候才由国。家民。政部门统一监制,做成护照大小的开本样式,方便外出携带。
孟大娘把结婚证打开,一听郑长兰说街办都认识人,以后找人办事就有门路了,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彩虹屁张嘴就来,“打小长兰就长得好看,越大越漂亮,咱大院里还真没比她出挑的,果不其然,找了个好婆家。”
郑长兰听得美滋滋的,娇羞的看了一眼朱伟胜,嘴上却丝毫不谦虚,“还是孟大娘有眼光,我婆婆家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听孟大娘恭维了一会,郑长兰很是受用。
到底是记着嫁妆的事,依依不舍的跟她告了别,赶紧带着朱伟胜回了家。
丁春花看着女儿、女婿进了门,接过结婚证一看,感性的抹起了眼泪,“以后你们一定得和和美美的。”
“妈,你这会应该高兴,怎么还哭了呢。”郑长兰借着给母亲擦眼泪的功夫,小声地问道:“安鑫找到了吗?”
丁春花摇摇头,心里也是急得不行,找不到安鑫,事就没法办了。
郑长兰自从领了证,心膨胀的无限大,这会要是问她有多高,她觉得自己与太阳肩并肩。
安鑫不在家也没事,那她就亲自动手,回来再知会安鑫一声就行,谁让她不在家的。
这就怪不得她了。
给朱伟胜倒了一杯凉白开,郑长兰掐了自己一把,楚楚可怜的开始表演。
“伟胜,我这边嫁妆,妈都准备好了,可事到跟前出了些毛病,钱都让安鑫讹了去。”
“你说的是真的?”朱伟胜在郑长兰看不见的地方翻白眼。
他自认为还算了解郑长兰。
这要是说郑长兰讹钱他还信,他这媳妇拔尖吃不了亏。
可要是说安鑫讹钱,她敢大声说话吗?
这不是扯犊子!
看朱伟胜满脸的不相信,郑长兰心里打翻了醋瓶子,那个骚狐狸不守妇道,竟然敢勾引她老公。
“不信你去她屋里看看,我的自行车都让她讹了去。”郑长兰起身,绘声绘色的在门口的铁栏杆门框那比划,“她要在这上吊,说不把钱给她就去死,大院里的邻居都看着呢。”
朱伟胜看向丁春花,后者赶紧点头,他觉得这个世界都大变样了。
这才几天啊,耗子都变猫了。
“那等她回来要?”朱伟胜低声询问。
郑长兰故意叹了一口气,“她没在家,明天我奶奶就到了,有了老太太撑腰,我的嫁妆就要不回来了。
结婚的时候,我光杆司令去,咱爸妈那么多的同事,会丢脸的。”
朱伟胜刚才还在看笑话,听说会丢脸,这会心里开始生气了。
脸上也染了怒色,这个安鑫也太不是东西了,他这还没出手呢,竟然先被欺负上了。
“那你说怎么办?”
郑长兰眼睛嗖的亮了起来,“她不给,我们自己去拿。”
结婚是大事,安鑫不能这点道理都不懂,得先紧着她这个姑奶奶。
郑长兰这会完全忘了安鑫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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