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丰富的表情全落入风尚阳那双促狭的星眸中。
终于,最后的旋律停歇,业家伶暗吐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今晚陪她舞过一曲又一曲、克尽职责的舞伴了。
早在答应若芸替她出席这场化妆舞会时,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她有种打鸭子上架的感觉。随着眼前男人的邀舞,随着曲子飘然的流泻出优美的旋律,她僵硬的身躯在男人的带动下扭捏的舞开。
说实在的,她实在很想尽快结束这别扭的情况,然后离开。
男人看出她的企图,于是用他那醇厚的嗓音说出令她为之气结的话。
“你若不想让其他的男人骚扰你的话,就配合我一起跳完。”
尽管听起来像是威胁的话,但是环顾四周那些为她疯狂的男人,就像一头头的野兽般伺机而动;尽管这是一场化妆舞会,但是那猥亵的眼神,却丝毫不掩饰他们的意图,让人看起来相当的不舒服。
念头一闪,她宁愿跟这男人把舞跳完,也不愿再跟其他的男人跳舞;跟这男人跳舞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
一曲舞罢,拉开与那男人之间的距离,业家伶瞟了一眼她的舞伴,扯出敷衍的笑容,转身迫不及待的离开舞池,准备与在她家等候她的沈若芸会合。
沈若芸,她的好朋友,这场宴会是她的父亲特别为她举办的。沈氏集团是一个大财阀,底下分支产业遍布台湾,娶了若芸就等于挖到一座金矿山,有用之不尽的金钱与随之而来的名利地位。
自从沈家大老宣布要为独生女举办一场化妆舞会后,各企业家之子无不用尽心思取得沈若芸的资料,准备施展魅力赢得芳心。
沈若芸知道这是一场变相的化妆舞会,于是寻求业家伶的帮忙,因为唯有她这位冰山美人,才能让男人却步,不敢有贸然的举动。更何况在面具的遮掩下,冷若冰山的业家伶全身散发出一股冰寒的气息,想接近她的男人,除非有百分之百的热情可以挥霍,否则不被冻死才怪。
眼前又是一个转角,业家伶冷冷的撇嘴。她对这里并不熟悉,从她走出舞池找寻出处到现在,已经快被这些绕来弯去的小路给逼疯了,每一条路看似相同,尽头不是死巷就是更隐密的地方。
这一路绕来绕去的,她已经看到很多不应该看的画面,譬如说男女幽会、接吻,更大胆的还表演起限制级的画面,若不是她视若无睹,早就被吓死了。
继续迈开步伐走过转角处,她希望这回能找到出口,但不知是她走霉运还是怎地,尽头处还是一个昏暗的死巷。
算她倒霉,只好继续另寻出路,她立即旋身,不料却撞到一道厚实的墙壁,将她的去路堵死。
一抬眼,才发现堵住她去路的人就是她刚才的舞伴。
他正咧着笑,犹如深潭似的瞳眸依旧被眼罩挡去大部分,但不难看出那漆黑的眼眸中所散发出的强烈企图。
大剌剌的笑容,说明他已经跟在她背后有好一段时间,而她只顾着找寻出处,因而没有发现他。
业家伶挑眉,目光凌厉的瞪着他。
风尚阳并没被她的怒气吓到,厚实的胸膛直逼她往后退,嘴角扬起耐人寻味的笑容,直将她逼到死角。
被逼到死角,业家伶心生旺盛的火焰。她向左一步,风尚阳挡她一步;她向右一步,风尚阳堵她一步,让她滞碍难行。
她清了清喉咙,“我说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冷静以对,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我还想问你,你在做什么呢?”
她的平静,引发风尚阳莫大的兴趣。
他将她的身子纳入双臂之间,她却极尽可能的避开两人肌肤的接触。
这女人的胆子很大,跟一个意图不明的男人独处,竟然连一丝的惊骇都没有,出现在她白皙脸庞上的只有厌恶。
有趣,她嫌恶的反应,引起他探索的欲望。
一如刚才在舞池中,一直都是由他在带舞,而她却想尽办法只想逃离他的怀抱,避开两人亲密的接触。
她冷言冷语地道:“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请让开。”很好,她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一双铁臂箝制在怀里,距离近得比刚才跳舞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极讨厌这样的感觉!恨不得背脊能马上长出一对翅膀,好让她展翅高飞,飞离这可恶的男人。
“我以为你看到我会相当高兴。”他扬起无赖似的笑容。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怒瞪他一眼。
瞧,就是有这种自大的男人,所以她才那么讨厌男人。
“你真是伤我的心,刚才你对我扬起灿烂的笑容,我还以为我们两人有后续发展的可能性,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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