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全身的筋骨都要被打断了一般,慢慢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但仍迷迷糊糊的喊着,“不是我,我没有……”
我实在想不通,金银花茶里的夹竹桃粉到底是谁下的?看来这是决心将我置于死地。
再后来,虽然那棍子一棍棍的落在我的身上,但我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音了一般。
我想我这是被他们打死了吧。
可是,我不想死,我还想见那个让我深深眷恋着的男人。这个念想,让我始终提着一口气,尽管气若游丝,我仍靠意念撑着。
被打到天亮时分时,我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在心里叫着清远的名字,跟他道着永别。今生我们有缘无分,只求来世,能让我们在一起。
后来,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我来到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这里如梦似幻,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飘渺。
有一座一眼看不到边的桥从我脚下延伸到远方,我缓缓抬脚向前走去。对面走来一位慈祥的婆婆,她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轻声的唤着我,“小玉,过来,喝了它,从此你便没有任何烦恼。”
我笑着打算接过那碗东西,却猛然意识到,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奈何桥和孟婆汤?
不,我不喝,我怕喝了以后从此就忘了清远,我怕来世再也想不起他找不到他。
我转过身疯也似的往回跑,我要去找清远,我要和他在一起。
“哎呀,她动了1佟刘氏那一声惊呼将我彻底唤醒,我终于缓缓睁开那如千斤重的眼皮。
郎中和佟家那几个人的脸一张张出现在我的眼前,看到我终于醒了,他们一个个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佟庆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好没死,万一死了可就麻烦了,衙门那边不好交差。”
“就是,要死上外面死去,可不能死到咱们家里。浪费了那么多年粮食不说,还得吃官司。”佟刘氏冷哼着白了我一眼。
郎中也吁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这小娘子还真是命大,被打成这样,我眼看着都救不回来了,谁知道她竟然醒了。
更让我惊奇的是,她腹中的胎儿竟然没有被打掉,这可真是个奇迹。”
“什么?胎儿?”佟庆年、佟刘氏和佟安一起张大了嘴。
“先生,你可能搞错了吧?她是寡妇,怎么可能有胎儿呢?”佟安一脸诧异的问。
佟庆年也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郎中。
“我行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搞错了呢?这小娘子怀胎将近两个月左右。”郎中一脸肯定的说。
佟庆年和佟刘氏的脸色刹那间阴云密布。
送走了郎中,佟刘氏暴跳如雷的指着我,“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儿子都死了这么久,你肚里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她那凶狠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再次杀死我。
“快说!野种到底是谁种下的?”佟庆年也上前一步,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之所以没有把你卖掉,是想留着你替佟利守节,将来为我们佟家立贞洁牌坊。
谁知道你竟然背着人偷偷怀上了野种。”
佟庆年气得吹胡子瞪眼,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的摔碎在地上,“我们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立贞洁牌坊的事也黄了,你说,我们佟家还有什么理由留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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