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隔音做得不够好,客厅里隐隐约约能听到隔壁电视机里综艺咖们的夸张大笑。
沙发上的两人眼神纠缠在一起,一个追,一个逃。
“怎么不说话了。”祁遇白问。
“我……”
祁遇白左手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近在咫尺,无名指上那枚银光潾潾的戒指刺激着林南脆弱的神经,让他的血液在身体里狂奔乱窜,一刻也停不下来。
的确是正好的,像是歪打正着,又像是命中注定。
林南在祁遇白的注视下说不出任何一句辩解的话,只能垂着眼帘道:“我的确试过。”
他的这么一点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小伎俩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男人识破,简直让他无地自容。即便真的想要求婚,也不该是以这样不郑重不妥当的方式,更何况戒指只有一枚。
“对不起。”林南低着头,藏在袖中的手指不安地摩擦裤管,“我选的这个礼物好像不太合适,是不是让你感觉困扰了?”
祁遇白听到这话收回手,拉开一点距离问:“你想收回去?”
“不是不是!”林南匆忙摇头,“我只是怕你不喜欢。”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祁遇白语气淡定得很,“你好不容易肯为我花点钱,我当然要收下。”
林南一听,小声辩驳,“我没有不肯为你花钱,我以前只是没有钱……现在我已经有些积蓄了,你想要什么礼物都可以告诉我,我现在买不起的话,等收到片酬了也应该够了。”
他说得认真,因为一早就在盘算这些了。两人这次重新开始,已经不再是包养关系,就应该要彼此付出。祁遇白对他付出一点好,他也要还给祁遇白一点好。
“真的?”祁遇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南郑重地点点头:“真的。”
“那就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窗外钩月斜挂,屋内恬淡静谧。
林南鼓足了勇气,从袖子中探出手来慢慢搂住了祁遇白的腰,手掌攀附着他,感受着男人身体的热度和宽阔的背部,偏头靠在他右肩,轻轻蹭了两下。
“你今晚留下吗?”
祁遇白右手扶着他的腰,声音飘在他脑后:“你希望我留下么?”
林南身体像是陷在了松软的沙发里,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鼻尖几乎凑上了他的颈。
“希望,你要是永远都不要走就好了。”
时钟啊你慢慢走,月亮啊你慢慢爬,我的爱人,如果你可以不再离开。
祁遇白身体有一刻明显的僵硬,继而伸出手替林南拿开了硌在他胸前的卫衣抽绳,终于改为两只手一齐抱住他。
“其实我今天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林南一怔,身体向后撤开一点点道:“什么礼物?”
两人的距离由零变为足够看清彼此的面容,祁遇白的眼神赤裸又热情,与他说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就像有一团滚烫的熔浆关在他身体里,迫切寻找着出口。
秒针跳动一格,戴着戒指的手扳过林南的下巴。祁遇白微一侧头,将自己的嘴唇覆在了林南的唇上。
林南呆在原地,浑身上下全部关节都保持着静止,甚至连最基本的回应都忘了。
唇上触感温热,下颌处的手有轻微的抖动。第一个十秒是轻轻的触碰,第二个十秒是用了点力道的浅尝,第三个十秒才是一个印上去的深吻。
林南的心跳在第一个十秒就已经过速,气息紊乱,手指颤抖着揪住了男人后背的衣料,嘴唇却仍是微张着不敢乱来。肺里跑出来的气体一点不漏地被男人关在了口腔里,脑中的神经张驰无度,全身的皮肤都麻得不像是自己的。
简简单单的一吻结束,祁遇白松开手,眸色晦暗地看着他。
“感觉如何?”祁遇白问。
明明在接受治疗的人是祁遇白,林南却觉得自己才是倍受考验的那一个。他伸手压住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喘了几下才算是稳住了心跳,羞赧地抬头望向祁遇白,声音微颤道:“祁先生,我好紧张……”
祁遇白淡淡地笑了:“下次争取吻久一点。”
客厅的灯很快就被人强行关掉,窗帘也理所当然地紧闭,就连厨房的纱窗都关得死死的。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房子里有两具身体正像两罐融合后的蜂蜜一样紧缠在一起,黏稠甜腻,怎么也分不开。
氤氲着水蒸气的浴室里,林南的身体被剥得一丝不挂,两条腿大敞着,大腿内侧夹着另一个站立的人,背部紧贴着防水瓷砖,膝窝下有两只手用力托着他,使他就这么半悬空地靠在墙面。
他们在接吻。林南两手按着祁遇白的肩,脑袋软若无骨地垂下来,祁遇白仰着头,四片唇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像是要过足了瘾一般反复吸吮着彼此口中的津液,下身的性器早已经高高翘起,又热又红地挨在一起,间或随着两人接吻的动作擦过对方的小腹,彼此都会激动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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