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莲珍趁他们慌乱之际,撒腿钻进石椅后面的密道之中。刘思山大叫道:“哪里跑。”跟着就追了过去。
红袖见兰袖不省人事,急得哭道:“大哥,怎。。。怎么办?”
文钊说道:“红袖姑娘,你先按着伤口。”然后就从金顶中四处寻找起来,不一会找来一坛酒,一把匕首,一根木棍。文钊命红袖解了兰袖的上衣,露出中弹的部位,叫兰袖咬住木棍,自己裹着口酒,吐在她中弹的位置。文钊把匕首烧红,又吐了口酒在上面,将子弹挑了出来。
文钊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用酒打湿,边给她包扎边说道:“还好没伤到心肺,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兰袖已近昏迷,红袖擦着眼泪,哽咽道:“她。。。她现在没事了吧?”
文钊道:“她暂时无大碍,不过需要尽快送医重新处理伤口,如果有碎骨插入肉中,那就会化脓感染。”说罢就起身要把兰袖抱走,准备带去找李大队长。
此时,洞外飘进来一个女子,后面还随着两人。
“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命令敢独自行动。”这女子正是五仙教教主韩小阑,见到贼山上火光异动,枪声此起彼伏,有探子汇报,才知梵净山出了大事,连忙赶了过来。
五仙教早有意要除掉程莲珍,虽然红袖两位姑娘受阿艳之命,擅自与程莲珍交手,惹得韩小阑大怒,但此举并非忤逆之罪,结果也深得教主之意,故韩小阑对两人无过多指责,就命人将兰袖抬回去,并嚷道要严加管教。不过红袖心里知道,教主心胸宽大,回去也就顶多说两句,就转身向文钊道谢,又叫他放心,拜别后就随其她两名女子把兰袖带走了。
文钊上前深鞠一躬,说道:“拜见韩教主,之前阿艳姑娘多次提起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韩小阑斜瞥文钊一眼,不屑得说道:“小子,我劝你别管闲事,小心有命睡觉,没命起床。”说罢,一个摆手就飞出洞去。
文钊下了山,从远处看见有几个山贼向他走来,就提刀相迎,照面后才发现是李大队长,他们穿了山贼的衣服,故在远处不易辨认。
李大队长上前来二话没说就激动得握着文钊的手,说道:“大部分山贼我们已经抓到,小同志这次多亏你啊!”
文钊急忙问道:“阿艳姑娘呢?”
当下有几个战士上前汇报,其中一人报:“西山共俘获山匪一百人,击杀四十人。”另外一人报:“北方十方洞俘获山匪五百二十人,击杀五十五人。”
文钊一眼望去,半山腰中全是火光,山匪已被解放战士包围,,除了陈彪跑了,其他贼匪尽都降服。这时阿艳从远处跑来,后面跟着几名苗族女子,像是五仙教众,另外还有一名青年男子,走近一看,才认出是张继,他此时灰头垢面,身上破破烂烂,见到文钊,一下子哭跪上去。
文钊一把把他抱住,张继哭道:“我。。。我爹被山贼害了。”
文钊瞪大眼睛,盯着张继半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张强老师。。。。死了?”
张继点了点头,又大哭起来。
文钊又问道:“那。。。那刘哥呢?”
张继哽咽道:“刘恒宇被山贼带走了,就。。。就再也没回来。”
文钊心想,怕是刘哥也凶多吉少,便一下子坐到地上,面无表情,不一会也跟着哭起来。
这时李大队长走过来,扶起文钊,安慰道:“没消息不代表死了,老李失踪十年,我们早已放弃,要不是小同志你,他也获救不了。”
赵长国大笑道:“小兄弟真乃英雄也。”说着就把怀表递给文钊,又道:“你救我的命,还帮忙剿贼,此等功劳配得这表。”
文钊把眼泪擦干,给赵长国行礼,说道:“赵前辈,我把您的表弄坏了,实在于心不忍,怎好意思再夺人所爱。这次我只帮传了一个信儿,剿匪这事情还是李大队长和阿艳姑娘劳苦功高。”
阿艳拍了文钊一下,问道:“程莲珍呢?”
文钊回道:“刘思山大哥已经去追她了。”
李大队长说道:“放心吧,她这次是瓮中之鳖。不过那个叫陈彪的有点本事,这次没拿住他,叫他逃了。”
文钊见阿艳已能行走,便放了心,说道:“刚才我见五仙教韩教主把红袖和兰袖姑娘数落了一顿。你要是见到她,就先认个错,别任性耍小脾气。”
阿艳脸颊晕红,微嗔道:“我。。。我要你管!”
赵长国跟上来对文钊说道:“以我多年的眼光,这姑娘对你有意思,我看这红云金顶里喜烛遍地,红火满堂,山贼已剿,天公作美,那我就做个媒,五仙教派的人作证,思南县县政府的人给你们主婚,你们干脆就在这里拜堂成亲可好?”
阿艳妩媚含羞,低头不语,文钊拜拳说道:“赵前辈,我其实已有婚约,况且阿艳姑娘是五仙教的堂主,人长得又漂亮,我就是一个穷学生,我。。。我配不上她。”
阿艳狠狠瞪了文钊一眼,哼道:“谁稀罕你啊!”
李大队长大笑道:“老赵啊,你就别乱点鸳鸯谱啦。”
其他人也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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