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彪揉了揉眼睛,上前把那石子取了下来,一看确实是黑石,但不知为何断为两节,不过按照自己定的规矩,这局确实自己败了。
两人都未猜中对方的石子,故算作打和,文钊笑道:“你这山贼,已输我两场,按照规定,这两个女孩你就放了吧。”
陈彪自然不敢赖账,以免毁了自己的名声,传出江湖惹人笑话,就答应文钊放了乐墨和乌必乐图。
文钊害怕乐墨不肯走,就用头顶着她的前额,手抚在她的脸颊上,温言道:“墨墨,你听我的话,我这次一定逢凶化吉。乐图兄弟你带为照顾。我三日之内必定和你团聚。”乐墨点点头,就把乌必乐图扶起来,往栅外走去,陈彪对文钊说道:“你不怕这两个妮子前脚出了门,我后脚再把她们抢了去送给弟兄们吗?”
文钊全身无力,坐在地上,回道:“虽然你这山贼好色残暴,但你无疑是个说话算话,言而有信之人。”
陈彪笑道:“好小子,有你这句话我定保这两个丫头平安无事。不过你记着,咱们第三局是平局,还没分出胜负,我今后一定和你比完这第三局。”说着大笑几声,把乐墨他们两人带了出去。
文钊爬到那老头跟前,双手抱拳,说道:“谢谢前辈刚才出手相助。晚辈无力向前辈起身行礼,请前辈恕罪。”
这老头仍然卧在地上,面朝石壁,一句话不说。立时间,文钊只感到体力不支,一头倒在了地上。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香气从文钊身旁飘过,文钊尚未睁开眼睛,只是不停用鼻子闻来闻去。嗅了一会,文钊心想,哪来的香气?哪来的吃的?忽然间他从昏迷中回过神来,想到吃的,就猛然睁眼,发现地上有一只烤鹅,一碗陈酒。
文钊扭了一下自己,哎呦一声,这确实不是做梦,可这烤鹅香酒从何而来?文钊心想,难不成是陈彪故意下毒害我?
不过陈彪要杀他易如反掌,断不会用毒害他,文钊不管三七二十一,心道,这毒死总比饿死强。就大口吞咽起来。文钊本不饮酒,但此时他饥渴难耐,端起碗来便一饮而尽。
文钊心叹这酒甘辣浓郁,确实是好酒。吃饱喝足后,他又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待文钊醒来,不知又过了几个时辰,见又有一只烤鸡在身边,而那空碗却又满了酒,一阵大喜,心想,空明拳里有招“空碗盛饭”,想必秦大哥也受过这囚禁饥饿之灾,否则断不可能想出如此恰景的名字。
文钊心道:“先前那只烤鹅没毒死我,想必这只也没毒,这么好的酒菜我一人独享岂不可惜?便去寻那个老头,想和他一起吃喝,却总也寻不见。
文钊惊出一身冷汗,心道,难不成。。。我遇到了鬼?
另外一边,陈彪在刘恒宇那里探了多次,仍然没问出藏宝图的下落,心想,这宰了一个人他们还不交代,当真是不知道这图的下落。
只见七把刀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陈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就怒道:“什么事情叫你如此慌张,我们程字帮天不怕地不怕,你这像是见了鬼,出去可别说是跟我的。”
七把刀指着外面,说道:“五…五仙教的韩姐姐带人兴师问罪来了。”
在梵净山南边的红云金顶之上,一名身着呕欠头戴面衣的女子坐在大洞中间,左右两旁各有两名苗族姑娘,腰间揣着鞭子。韩小艳站在一侧,下面跪满了山贼。
只见远处走来一名长发女子,身着连衣褶裙,并有黄金蜀锦镶边,在艳阳照射下甚是倩丽,她裸着双脚,脚踝上有个铃铛,每迈一步都叮铃作响。她走到面衣女子跟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不知韩教主今日大驾光临,梵净山程莲珍有失远迎,望教主恕罪。”
韩小阑道:“五仙教创教百年,下首群山十二座,个个马首是瞻,十二山中又以梵净山为魁,每年进贡黄金千两,精布百匹,乃是你们这些贼人从百姓手里搜刮来的。我五仙教虽为毒教,但所贡之物皆还与百姓,如今在这乱世之中,我苗族百众仍能安居乐业,五仙教甚感宽慰。可不知为何今有山贼抢我苗族姑娘,折磨致死,你这只骚狐狸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么?”
程莲珍斜眼一见,旁边石台上置着一个破席子,席下掩了一个裸身的苗族女子,隐约中有血从席中渗出,她心里微微一颤,大怒道:“秧子房陈彪何在?”
程莲珍又唤两声,无人答应,这时七把刀从地上爬了过来,磕了两头,说道:“陈爷今日有事缠身,要迟些才来,请。。。请大当家的。。。”
程莲珍怒道:“这陈彪整日里跳来跳去,总说自己武功了得,怎么今儿个来迟了?七把刀,你给我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还未等七把刀开口,只听一声喝道:“秧子房陈彪来也。”洞内众人一起看向洞外,只见陈彪迈着大步跳了进来。
阿艳怒道:“韩教主在此,谁敢撒野放肆。”说着抽出鞭子,跃了出去。陈彪见状伸出大刀,这刀被鞭子缠住,陈彪大吼道:“陈彪大胆求姐姐赐招。”说着用力一甩,阿艳就随着这劲力飞了出去。两人落地,阿艳用鞭子牵着陈彪的大刀,而陈彪力大,手握巨刃却纹丝不动。僵持不久,阿艳一个侧身,在空中翻转一圈,这鞭子脱刀,只听‘啪’的一声,就抽到地上,留下一道一寸深的鞭印。
阿艳用鞭子左右抽打,陈彪则一一闪过。她见这人不但力大无凶,而且身形敏捷,两人拆了数招扔不分上下,只见陈彪一个侧摆,趁她不注意,用刀将她的鞭头插在地里,阿艳如何也拔不出来,见自己落向下风,便一个摆袖,一条毒蛇从袖中飞出。陈彪见状抬刀一挡,这毒蛇就飞到一边,正落在一山贼的头上,这山贼大嚷,抓着脸,不一会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陈彪大笑,给阿艳作了一揖,道:“不愧是蛇堂的堂主,这毒蛇毒性烈猛,我在江湖滚打十余年都不曾见识过。”
韩小阑道:“果然人称‘眼手刀’的陈彪武功了得,我这师妹习武多年却仍然打不过你这梵净山的山霸。”
“哈哈哈”陈彪又大笑几声,深鞠一躬,说道:“这梵净山的霸王乃是我们程大当家,我陈彪不敢越俎代庖,而且这‘眼手刀’的名号,我陈彪今日往后就不再用了,免得引来江湖朋友嗤笑。”
阿艳把这鞭子收了回来,哼道:“你这狂妄之人如今也有自谦的一天吗?”
陈彪抱拳敬向韩小阑姐妹俩,说道:“不瞒姐姐们,这几日我抓了一个知道藏宝图下落的小子。他为了活命提出和我比试功夫,没想到比试三场,我陈彪败了两场,自知技不如人,一气之下,抓来个苗族丫头送给我们这帮兄弟,没想到我这群兄弟下手重,把那女子玩儿死了。刚才姐姐放出毒蛇也害了我一个兄弟,我看这事就算扯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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