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乐墨赢了那两个汉子,文钊打的却十分吃力,心里自明她说这话是自谦而已。
乐墨问道:“文钊哥哥,你为何要学太极拳呢?”
文钊回道:“在中庆市的时候,有一次我找秦大哥学功夫,秦大哥说要想跟他学,得先跟着楚燕学,看来这太极拳至强至深、非同小可,所以秦大哥才叫我去钻研这门武功。”
乐墨说道:“文钊哥哥,你说的秦大哥只叫你和楚燕姐姐学功夫,可没说要学太极拳呀?搞不好楚燕姐姐有更高深的武功瞒着你呢。”
文钊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难道楚燕同学还有绝世武功自己私藏起来了?”
乐墨说道:“前些时候,楚燕姐姐和盛林哥哥从碧霞姐姐那里学会了一套剑法,我见楚燕姐姐使那剑法使得出神入化,每个招式都甚是凌厉。”
文钊说道:“难不成秦大哥是叫我学这剑法?我却舍本逐末,轻重倒置学了太极拳?”
乐墨问道:“文钊哥哥,你说的秦大哥可是张大同?”
文钊点了点头。
乐墨淡笑道:“上次楚燕姐姐见张大同是在中庆市的医院里,那时候楚燕姐姐陪碧霞姐姐看病,还未习得那绝世剑法,所以啊…”乐墨拍了拍文钊的肩膀,说道:“文钊哥哥,张大同叫你学的定是这太极拳无疑了,你就安心学吧。”
文钊见乐墨心思缜密,自己却听风是雨,就惭凫企鹤。
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车夫对两人说道:“娃子们,前面就是溪雨村了,两位下来吧。”
天已将未时,文钊见乐墨已略显疲态,而这离前面的村庄还有一里路程,就问车夫:“师傅能再送我们一段么?”
这车夫见左右没人,就躬下腰,靠近文钊耳边咕哝道:“娃子你不知道么,最近这片不安全,时有山贼出没。我家里还有老少,不想在此丧命。”
车夫说话声音极小,乐墨像是没有听见,文钊害怕这话吓到乐墨,就悄悄回问车夫:“师傅,这山贼是咋回事?”
车夫摆摆手,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说罢便匆匆离去。
两人下了车,文钊走在前面,东张西望,生怕这山贼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乐墨见文钊行的如此小心,就笑道:“文钊哥哥走得那么急,就好似我们要去文钊哥哥家呢。”
文钊自知武功不行,还学着保护女子,被乐墨这么一说,就傻笑一下,心内却清楚自己只是做做样子,真要是遇到山贼恐怕自身都难保。
这村子里旁边有条溪雨河,周围荒芜,冬季降至,寒气袭人。刚进了村子,天就下了大雾,四处都被笼罩在朦胧之中,文钊看见远处一个大爷缓缓走来,边走看着他,又见一大娘坐在路边,眼睛死死盯着他,文钊被这两人盯着发毛,浑身都不自在。
乐墨指着远处说道:“我家就在前面拐角的地方。”
又路过了几户人家,文钊看见一个蒙头的和尚,从头到尾裹着棉布,仅露出一双眼睛,正是那从不欠出门打水来了,文钊见这人怪异,不知是僧是尼,就问乐墨,道:“这人为何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乐墨抓着文钊的胳膊拉到一边,说道:“文钊哥哥,这人是个怪人,咱离他远点。”
文钊问道:“乐墨同学,你来之前说你哥哥不喜欢外人,但却中意这梅树,我看一定是他看不到这梅树就迁怒于人,如果这次我和你一起把这梅树枝子种在院子里,你哥哥见到梅树也许就喜欢上我了呢。”
乐墨说道:“我哥哥不喜欢外人和这梅树没关系。几年前这村子里有个脑疾的人,那日我见他可怜就塞给他一个窝窝,我哥哥见我和这脑疾之人在一起,就拿了把刀把那人拖到后面的乱坟岗里去,晚些的时候这人就死在那了。定是我哥哥害怕我受那人欺负,把他杀了。”
文钊吓得大叫道:“你哥哥杀过人?你咋不早说。”
乐墨说道:“没事,我哥哥平日里不出门,你在这里等着,待我把这梅树枝子种上咱就走。”
乐墨刚想进院门,就见远处雾气中走来一名男子。这男子满头白发,腮际有须,看起来年已老迈,却长得人高马大,他正是乐墨的哥哥胡天福。
胡天福见妹妹领来一个男人,便上前打量着他,又回头看了一下乐墨的表情,什么话都没说就走进了院。过了一会,文钊见胡天福手里提了把刀,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衣领拖进院子里去了。
乐墨追在后面大叫道:“哥哥,这是我的同学,是好人。”
乐墨叫这男子哥哥,由于文钊被胡天福抓着,甚是害怕,就没在意这称呼,见这男子年老,以为乐墨还有个爷爷,就吓得大叫道:“爷爷,我只是乐墨的同学,今天把她送过来时给您送花的,您就饶了我吧。”
胡天福像是没听见这两人呼救,硬把文钊拖进正堂,随手关了门。
这家院不养家畜,不种花草,院子里仅有一棵梅树,院子四周打扫的十分干净,前院大门正对的是正堂,两边有偏房两间,这院子极像当年胡天福在南京金陵路住的四合院,只不过这棵梅树早已枯死,胡天福舍不得拔,就一直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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