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暨东冷笑扯了扯嘴角,只觉得眼前讥讽极了。
这次,换成了夏含笑,夏含笑从锦盒取出了男款的戒指套在了夏寒生的食指。
顿时,台下的掌声再次响起来。
神父等到台下微微平复了,才朗声开口:“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吻她!吻她!……”顿时,台下一片沸腾。
夏寒生站在原地未动,笑意有些僵硬。在最关键的一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病,他怕传染,即使医生说过只要不是唾液就没事,但是他还是担心。
无论台下的掌声再轰动,叫喊声再大,夏寒生站在那儿一动都不动,比起嘲笑,他更不愿意冒这个险。
夏含笑知道夏寒生在顾及什么,她向前了两步,两手拿着捧花,在夏寒生的薄唇轻吻。
“噢噢噢噢……”彼时,台下的掌声、起哄声再也控制不住了。
新娘的主动无疑给沉闷的婚礼平添了一份趣味,让人的脸上都不由挂着笑意看着这一对。
这时候,所有的光线都熄灭了,换成了普通的灯光。
所有人在大厅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她站在主台上,脸上都是笑意看着台下,等到视线不小心撞到那个男人的身上时,她脸上的笑意僵硬了。
许暨东站在她正对面,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随意而又潇洒,通身都是强大的气场,只是此刻那张俊逸的脸上都是冷意混着阴狠。
她的眼睛还是注意到许暨东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上一团红簇簇的血液痕迹,那是她的刀尖留下来的。此刻,那些血迹在他的身上有些干涸,像极了一朵开的正浓的鲜花,她看到有些出声。
许暨东现在应该早去医院,而不是在这儿。他流了那么多血,真的没事吗?
夏含笑想着,忽然咬舌,脸色一阵苍白。他现在是什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夏含笑不要再去想了,他是什么样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新娘子,捧花朝这边扔,这边!”
“是这边!这边,新娘子,快仍啊。”
“……”
姚嘉嘉看着眼前如此强大的争夺捧花剩女大队,她有些急了,不顾形象的跳了跳,朝着夏含笑喊道:“含笑,我在这儿,捧花扔给我,扔给我!”
夏含笑一愣神,朝着姚嘉嘉的方向看了看,知道现在是扔捧花的时候了。
等她再转身看向许暨东刚刚战过的地方时,许暨东早已不在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含笑,发什么呆?快仍给我!”姚嘉嘉催促着夏含笑。
夏含笑回过神,看着姚嘉嘉的方向,将手里的捧花一掷。
姚嘉嘉还没有接到捧花就不由欢呼:“哈哈,我的,是我的。”
眼前捧花就要落下来了,姚嘉嘉一个纵身,比动作片里的女特务还矫捷的接住了捧花,但是脚步却忍不住踉跄了几下,一直猛的后退。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整个身躯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壁,她忽然伸手一扯,像是扯到了什么东西,高跟鞋的跟断了,整个人不由前倾倒去。
“哈哈哈……”
姚嘉嘉趴在地上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全场已经响起了爆笑的声音。
“你他妈干什么!给我松手!”一道暴怒的声音在姚嘉嘉的耳膜响起。
姚嘉嘉一抬头,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她刚刚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拽了身后这个男人的领带,结果顺势摔倒了,她以为抓到的还是领带,结果抓的却是男人重点部位的裤带,死死的拉着,难看而又尴尬。
崔丰看着眼前这个神经病女人,暴怒的很:“神经病,你给我松手!”
仔细移开,他似乎又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心情更加不善了,让他忍不住想爆粗,妈的,怎么遇到这个女人就这么倒霉!
姚嘉嘉自知理亏,讪讪地松开了手,弹弹裙子忙站起来,关心的看着他的腰带处,关心的问:“崔先生,有没有伤着您?”
“噗……”
她这话一问出来,全场窃笑出声。一个年轻女人将灌进喉咙里的香槟都喷了出来。
崔丰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更没遇到过这种极品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来气的不轻,指着姚嘉嘉:“你个神经病,我现在就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你该去哪儿呆着!”
姚嘉嘉关心人家,结果人家还不领情,掐着腰看着崔丰:“你打吧,我已经道过谦了,有点绅士分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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