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被蔺家主戏弄一番,还惹得一梅师伯与李航博大笑,余淮生耿耿于怀,晚饭时故意针对蔺家主,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一顿饭下来,蔺家主直接烂醉,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吆喝着再来一杯。
“小样儿,看你这么得劲儿,摆一屋子的酒,结果是个菜鸡,哈哈哈”看着被田原架着回屋的蔺家主,余淮生再次调侃,双手叉腰,一副战士荣归的得意模样。
自梦魇后,一梅师伯便让余淮生喝药酒助眠,助眠效果一般般,酒量可谓是突飞猛进,一点不夸张,现在的余淮生只要肯敞开喝,不要说一个蔺家主,一起拿下一梅师伯和李航博也不是没可能。
安顿好蔺家主后,李航博吩咐戚太太留下来照顾蔺家主,戚太太一脸的不情愿,但仍是乖巧地留在了清水巷48号。
余淮生、一梅师伯及李航博则坐上田野驾驶的小轿车,往南门大院驶去,经过昨晚的来去客栈事件,一夜没睡的一梅师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并没有拒绝李航博的好意,一同回了南门大院。
汽车转入青石板路后,余淮生远远便见着大门处站着一名美丽女人,与昨日不同,今日的田野将齐腰长发高高束起,一身民国学生妹装束,白色合身衬衣,黑色齐膝百褶裙,一双明眸大眼,看起来是灵动至极。
“家主。。。”田野上前,替李航博开了车门,恭敬地将李航博迎下车,待李航博下车后,田野这才看向同时下车的余淮生师侄:“一梅先生,余先生,晚上好呀”
“我还以为今个儿见不着你呢!”一梅师伯压根没指望田野会为自己服务,顺手关上车门,冲田野扯了扯嘴角,态度不咸不淡。
“今天正巧是这个月的采买日,我得去看看,对了,乡下那边儿送了些野味来,明日里我给大家熬点汤,也试试我的手艺”田野笑笑,笑容甜美。
“是呀,一梅先生有口福了,野儿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棒,一点儿不输酒店的大厨”李航博在旁附和道。
“拉倒吧,就那清汤寡水的料理,还不如给我炸个洋芋,撒上辣椒面和葱花,要是再有碗冰甜酒就更完美了”余淮生暗自腹诽,吃惯了云贵的重麻重辣,江苏菜就相对寡淡无味许多。
“不愧是李家主的爱徒,既抓住了师傅的钱,又抓住了师傅的胃”一旁的一梅师伯冷不丁开口。
余淮生总结,兑人要是分段位,一梅师伯绝对是巅峰型的王者,乍一看,长得乖巧可爱,说起话来人畜无害,然后趁对方放下警惕,一句致命杀招,气到对方吐血,最后,还能甜甜一笑。这不,一梅师伯一句话,意味深长,把在场除了余淮生外的三人都说得一时语塞,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哈哈哈哈,不怕二位笑,老夫腿脚不好,一天奔波下来发酸发胀,着实站不住了,得回去熏个艾调养一番,一梅先生,我叫原儿送二位回房间可好,希望两位谅解,活久了,病多”李航博尴尬一笑,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余淮生师侄二人打发给了田原。
随着余淮生三人的离开,大门处只剩李航博与田野,李航博收起和蔼面孔,路灯下的脸扭曲又冰冷,用余淮生的话说,好歹是一家之主,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把自己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模样。
“这一梅先生说话极其刻薄,家主一直退让,可她非但不领情,说话越来越过分了,要让不野儿寻个机会给她点颜色,灭灭她的气焰?”田野看向李航博,语气温柔,和今天这身学生装很搭。
“别胡来,她可是天法道人首徒,活了上百年,无论术能还是经验都远超于你,贸然行动,只会自取自辱,一不小心还会坏了我的计划”李航博缓慢地向院中走去,一手抚住大腿,走得有些吃力。
“师傅,我扶你!”身后的田野目光落在师傅明显僵直的右腿上,面露心疼之色,赶紧追上前去扶住了李航博的胳膊。
“对了,今天的事情办得怎么样?”李航博路过栀子园,随手摘了一朵栀子花,放在鼻尖轻嗅,粉嫩洁白的栀子花和皮肤黝黑的李航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仍是水米不进,但我已将师傅给的清心符贴在了床头,续命是没有问题的”田野像办坏了事的小孩,头埋得很低。
“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你可真是我的高徒呀!”李航博面无表情,把玩手中的栀子花,突然手腕转动,手中那朵栀子花一下射到田原脸上,田野似木头人躲也不躲,任由袭来的枝叶划伤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留下一道手指长的血痕。
另一边,田原将余淮生师侄带到宅子一处,解释说南相自古崇尚向南而生,所以,最南面的房间都是留给最尊贵的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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