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刀无所谓地应了声“知道了”,却没有把枪收回去,给手下一个示意。
“把人带上来。”
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被五花大绑拖到丹刀脚边,丹刀踩在他的脸上,用鞋后跟在他受伤的位置重重按压,那人面部扭曲,发出痛苦的哀嚎。
丹刀很喜欢他的哀嚎,“大发慈悲”地直到他嚎不出来了才松开,居高临下地用涂散听不懂的语言对他说着什么。
那个人一开始惊恐万分,到后来不可置信,还有些惊喜和侥幸,连连磕头,嘴里说着一些可能是感激的话。
接着丹刀让手下松开了绳子,踹狗一样踹了那人一脚,那人跌跌撞撞站起来,拔腿拼命往丛林深处跑去。
丹刀没管逃跑的人,却给了涂散一计别有深意的眼神,“初来乍到,送你一个礼物。”
涂散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明就里。
他想做什么?
就着地上没烧完的火,丹刀点了根烟,又递了一根给涂散,“抽吗?”
“不抽。”
“别怕,普通烟。”
“也不抽。”
丹刀挑眉,笑笑说:“律师刚来的时候也不抽。”
言外之意是,涂君后来抽了吗?
涂散不信,他那个洁身自好,严于律己到变态的哥哥会打破自己遵守了多年的戒律。
还是这些人对涂君做了什么,让他不得不妥协。
从丹刀对付那个人的方式看来,手段肯定不会有多光彩。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扯了扯冉冉,低声凑在她耳边问:“冉冉姐,能告诉我我哥在哪里吗?拜托了。”
冉冉面露为难,她推不掉涂散的恳求,看了下丹刀和白墨,他们都在看着那个人逃跑的方向,没注意到他们。
冉冉张了嘴,刚要说——
“啊!”凄厉的喊叫声打断了他们。
那个逃跑的人像块抹布一样被人拖着回来,右腿上被打穿了一个洞,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啧,一根烟的时间都不到就被抓到了,没意思。”丹刀不满,将烟灰抖落进他的伤口里,痛的那个人嗷嗷乱叫,嘴里骂着听不懂的语言。
丹刀对手下骂道:“你打他腿?他跑不动还有什么玩头!”
手下惊恐,低下头认错。
丹刀觉得扫兴,摆摆手,“放了他。”
松开束缚,那个人艰难地站起,还是没有任何犹豫,拖着受伤的腿,以最快的速度往另一边逃跑。
那个人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茂密地丛林里。
以他的身体情况很难逃出漫无边际的密林,但他宁可死在密林里,被野兽啃食,也不愿意死在丹刀手里,说明丹刀折磨人的法子可怕至极。
涂散隐隐不安,丹刀和白墨的反应太平静了,一个悠哉乐哉地抽烟,一个慢条斯理擦拭手指上的血迹,完全不怕人跑了的架势。
果不其然,比上次还快,那个人又被拖回来了,这次子弹打穿了他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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