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后堂内。
谭刘氏正坐在厅前,不依不饶的在谭启尧面前来回踱步,十分懊恼道:“今天可真气死我了,要不是那个裕亲王突然出现,我定饶不了那小妮子!”
“哎呀,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在我面前晃得我眼睛都花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谭启尧不耐烦的看着谭刘氏,皱着眉头嚷嚷着。
“你!”
谭刘氏气瞪了谭启尧一眼,急败坏道:“要不是看在裕亲王的份上,我才不会吃了这哑巴亏,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讨个公道啊,否则我堂堂知府夫人,岂不是在都城失了颜面?”
谭启尧冷眼瞥了谭刘氏一眼,不耐烦道:“行了,公堂上那么多鸡鸣狗盗的事要处理,我哪儿有空帮你讨颜面,更何况那是裕亲王,你还能把他怎么着了?”
“我…”
谭刘氏一听,顿时不依了,嚷嚷起来:“哎呀,我真是苦命啊,嫁给你这么个欺软怕硬的,早知道当年就该听我父亲的话,嫁给京都首富啊…”
“老爷…”
谭府的管家急急忙忙来到厅前,见谭刘氏正在无理取闹,话到嘴边也给吞了下去。”闭嘴吧你!”
谭启尧一声呵斥,谭刘氏旋即闭上了嘴,识相的离开了厅。
待谭刘氏走后,管家这才上前,有些慌张道:“老爷,堂少爷从港口过来,说有急事,必须当面与您商谈!”
“让他进来吧!”
谭启尧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素色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是负责港口鱼获的谭明松。
谭明松是谭启尧的侄儿。
见到谭启尧,谭明松对他十分恭敬,眼下却慌张之极:“叔,上次跟您说的那事儿不好了,现在新夏国派人来,说两日之后就不需要咱们的渔船送鱼获了!”
“什么?”
闻言,谭启尧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质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今年秋到明年秋的鱼获交易,都是咱家的吗?”
“是啊!”
谭明松急忙道:“上次新夏国也是这么说的,本来这两日该去续契的,但是今日突然派人来说不用续了,我的人打听到是那家姓苏的,抢了咱们家的鱼获生意!”
谭启尧双手插在腰间,恼怒质问道:“你上次不是说那个苏家做的都是鱼贩的生意,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
谭明松满脸无奈:“我也不知道啊,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在做鱼贩的生意,而且也没听到什么风声,我也觉得奇怪了啊!”
这鱼获生意,本就是裕亲王拿大头,他自己拿小头。
倘若让别家抢走这笔生意,赚不了银子事小,得罪了裕亲王,恐怕这脖子上的人头都不是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谭启尧赶忙吩咐道:
“你可知道,这笔生意,有关裕亲王,你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明日抓紧去新夏国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今夜你这样做…”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苏家究竟有多少条命,敢跟他这个知府抢生意。
……
夜半三更。
苏宅的院子格外安静,一家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唯独流影还在房顶上守着。
咚咚咚…
“苏兄…苏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苏宅后门。
一个身穿渔农粗麻衣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拍打着苏家的后宅门。
“什么人?什么事?”
流影一个瞬闪,轻轻落在了后宅的院门沿梁之上,神色凝重的看着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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