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第一场是对对子,不难,就一个对子。”慕容拓示意福叔将手中卷轴挂起。
福叔平地直腰挺膝的飞身而上,将手中的三个卷轴挂到了房梁上,然后象下楼梯一样的在虚空中走下来。
“好工夫,”行云不禁赞叹不已,“福叔的梯云纵真是独步武林。”
福叔投来一个眼神,像是在说小子好眼力。
慕容拓屈指一弹,分成三道气劲向三丈高的卷轴系绳。同时的卷轴展开,上联是“因菏而得藕”,左边有两副空白的红绸。
“这上联里有谐音,又有因果关系,有些难对。”行云沉思一下,立刻有所悟,笑笑看了还在苦想的徐源。一展身法,越过了放置四宝的书桌,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头向下,伸手抄住毛笔,借这那一瞬间的力量弹身而起。
在右边的下联上写下了狂草体“有杏不须梅”,闪过背后的一道劲气,是一滴墨汁。如果粘到了文字上,污了一片,那自己也算是落败了。将笔尖一转,击偏去路,在墨汁晕化的时候,快速的添上几笔,立刻一枝栩栩如生的寒梅欲裂帛而出。
徐源见行云快写好了对联,那耐得住了,执起毛笔,打出一滴墨汁,直奔其背后的命门穴。然后飞身而上,写下了“有李不须桃”。不过真气运行不接,桃字的末笔拖出来老长,真是败笔。
慕容拓背着手,踱到两副对联前,细细的品位。转身向大家宣布说道:“这一轮,陆公子过了。”
“为什么?”徐源立刻上前几步,厉声问慕容拓。
慕容拓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转头对着福叔说:“福总管,你来说说看。”然后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福叔向下面的人唱了个喏,“我是个粗人,也没念过几年书。不过老爷既然要我解释一下,那我就勉为其难了。上联‘因菏而得藕’看似只是在说因为荷花才有了莲藕,其实那是谐音,应该是‘因何而得偶’,问的是你为什么会中意小姐,要娶她为妻。
陆公子的下联也用了水果来应对,同样的使用了谐音,里面的意思是‘有幸不须媒’,三生有幸佳人天成,哪里需要什么媒人的。
可徐公子的下联完全落入了下乘,仿做不算,还一点意境也没有。不过我是粗人,不大会说话,多多得罪了。“福叔还连连作揖表示谦虚。
徐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目光闪烁不定。周围奴仆掩嘴偷笑,这徐公子连福叔这个大老粗都不如。
慕容拓一挥手,上来两个人,端来厚厚的两本帐簿,在行云和徐源面前放下来。
“第二关,要考一下你们的商业才能,要作为慕容家的女婿,那就必须要精通如何做生意。到午时三刻前要全部算清,否则视为落败。当然只能是你们自己做了,算盘就在你们座位下。现在开始了!”
徐源脸色更加的难看,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根本不够做,何况自己的帐目从来都是别人帮忙管的,算盘打得很慢。还是笨鸟先飞了,立刻抓紧时间翻开账本,加加减减起来。
行云慢条斯理的打开账本,见墨迹犹新,知道那是一本假的,可能还是昨天晚上连夜抄写。自己做了这么几年的总管,别的不说,算帐那是小菜一碟。
太轻松了,不到一个时辰,行云算好了所有的条目,还发现了其中有几笔帐目不清,去向不明。拿过白纸一张,这才用毛笔将结果抄到上面。喝了口茶,看着满脸汗水的徐源,还被账本上初干的墨迹把脸弄得象只花猫。自己当然不会那么狼狈了,哼,跟我斗没门!
福叔好奇的走到行云的边上,拿起结果看了半天,发现全对,还抓出了自己隐含在里面的陷阱。低声问道:“陆公子,你已经算好了,那为什么不交到老爷那里?”
“不忙,福叔您老没看见徐公子很辛苦吗?等他一下了!”笑起来更加的邪恶。
“哦!知道了!”福叔像是看到了同类,眼神一亮。
福叔坐在行云的身边,和行云聊起天来,不过大多在吹牛便是了。就在午时三刻还有一刻钟的时候,行云才站起来躬身向慕容拓行礼,“禀府主,在下已经算好。”
“快拿来看看。”慕容拓对行云早算好了,却在那里和多嘴的福叔磨牙,有点气也有点好笑,真是捉弄人,还要害得自己白白陪坐了一个时辰。有点等不及了,宣布完赶紧回去吃饭,都快要饿扁了。
徐源抬起疲惫的头,刚才算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看见行云已经算好了,不然也不用做那么多的无用功了。可在自己快要算好的时候来这么一招,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完了!又输给他了!”
慕容拓拿出另外一张早算好的细目,一对照,居然行云的细目要比自己的详细和明了。现在不说他过关也不成,这样自己要花上三个时辰才能做好的帐目,他居然只要一个时辰。有点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第二关,陆公子胜!”
周围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欢呼,围过来向行云祝贺,将累死累活的徐源挤到了屏风前。
水柔见那个蛤蟆王子就在自己面前,装做很不小心的样子,将屏风猛的推到在徐源的头上,然后惊讶的指着徐源:“你……你居然把阿爹最心爱的屏风给打破了!”
所有的人闻言立刻转身怒视着徐源,“扁他!”蜂拥而上,拳头象雨点一样的落在徐源的身上。
水柔虽然有点卑鄙,但是看到老爹对着自己笑了笑,立刻露出了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什么最心爱的屏风,这破烂屏风慕容拓早就想丢掉,可老是忘记了。不过现在它也完成了最后的利用价值,打破某人的脑袋。
慕容达赶紧拉着徐源,从人海中突围而出,还撂下一句狠的:“下午我们还要来比试的。”
不过所有的人为这两位的厚脸皮而倾倒,起码可以开山立派,欢送他们的是一阵嘲笑。
“气死我了!”徐源一顿酒杯,大叫了一声,引得酒店里得人望他看了一眼。“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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