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生和严九不一样,他没有毒发过,林红燕只从号脉确定,他体内有蛊毒。
现在,看到蛊虫同样争先恐后地往王水生身体里钻,林红燕摸向背包里的火柴。
苗医医书上有写,蛊虫喜暗怕火!
火柴是她特意拿让严九从部队拿的,防水不易灭。
正当她要点火为严九和王水生驱赶蛊虫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停下!”
林红燕望向声音来源,看到一个身穿蓑衣的老头。
他发须皆白,手里拄着造型别致的拐杖,拐杖的顶端用草绳挂着两个小瓷罐,走动间小瓷罐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白大夫回来了!”
姜当发出惊喜的喊声,跑过去为白大夫送上捎来的粗瓷瓦罐。
“咚!”
拐杖撞地,小瓷瓶碰撞间,传出虫鸣的尖啸声。
这个声音出现后,密密麻麻的蛊虫突然消退,飞回了堂屋。
还有一些刚刚钻进严九和王水生皮肤里的蛊虫,想要钻出来,却没成功,挣扎着就不动了,干瘪地挂在他们的皮肤上,轻轻地一抚就掉了。
而这次,两人都没有昏迷,也没有吐血,甚至有些精神焕发?
跟刚刚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林红燕顾不得看花古妈妈朝着蓑衣老头跪下,冲进屋檐下为严九和王水生做检查。
花古妈妈跪在大雨中,乞求白大夫救救花古。
白大夫的目光落在花古身上的银针,问:“谁扎的?”
花古妈妈忙指向林红燕。
林红燕正在为严九和王水生号脉,确定他们两人的情况,闻言站起身,朝那位白大夫点头:“是我扎的,我学得是中医。”
白大夫微微颔首,道:“进来吧。”
花古妈妈激动地手足无措,慌忙站起来时差点儿摔跤,多亏旁边的姜当扶了她一把。
“你们也进来。”白大夫路过林红燕等人身边时,又说了一句。
一直站在大雨里的方金桃期期艾艾地走过来,想要一起跟进来时,白大夫忽然扭头,扫了一眼方金桃:“你不准进。”
白大夫说的是方言,方金桃听不懂,但能从白大夫呵斥的语气里听出大致的意思。
她本来就害怕,这下更是怕到发抖,慌忙抓住严九的手臂,说话带着哭腔:“长霆哥,你别让我一个人在外面。”
“我陪你。”姜当抓住方金桃的手,提醒她说,“别忘了你们来干什么的。”
方金桃抿紧了唇。
她当然没忘,她一路吃了这么多苦头,可最后连门都进不去?
她是不想进的,可被人拦在门外头又是一种情况啊!
方金桃还想再说什么,嘴巴突然被姜当捂住了。
姜当刚刚一路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手上全是泥,直接糊了方金桃一嘴,脏的方金桃瞪着眼睛干呕。
“想想刚才!”姜当又说。
方金桃瞬间老实了,憋着眼泪的点头。
堂屋的门还是没有关,方金桃却连探着头往里面看的勇气都没有,抱膝坐在走廊上,眼含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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