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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钰坐在桌前,台面上放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火。
他把请帖平摊在桌上,借着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海枯石烂,刻骨铭心。
冼桓松,凭什么你能忘记之前的一切,剩他一个人独守着回忆。
他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没人在乎他卑贱的爱。
突然,闫钰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他能够让冼桓松知道,他的灵核是自己给的,那他会不会一辈子记得自己了呢?
闫钰竟然很期待看见冼桓松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火红的“囍”字太过耀眼,灼伤了他的心。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
沈秋推门走进来,看起来像在为明日的婚礼而感到兴奋。
闫钰立马收起神情,换回了平日里的温柔模样。
这么些年下来,因为屋子离得近,沈秋跟闫钰混得最熟最亲。
他大大咧咧地往闫钰旁边一坐,闫钰看了他一眼,说道:“人家结婚你激动个什么?”
沈秋似乎轻轻地松了口气,道:“就是激动能出去玩儿了而已。”
他小声嘀咕道:“幸好幸好……”
闫钰:“幸好什么?”
沈秋尴尬地笑道:“没什么。”
闫钰没多问,而是拿出他最后一枚梅花镖放在桌子上,推到沈秋面前。
沈秋疑惑地看向师哥,问道:“你不是教过我了吗?”
闫钰:“嗯,但这枚是我从小随身佩戴的,意义非凡,现在送给你。”
沈秋:“送给我?”
闫钰:“对,你要替我好好保管。”
沈秋:“等等……可是……为什么?”
他认得这枚梅花镖,是师哥最宝贝的东西,平日里虽很少见他拿出来,但他每次打斗过后都会检查一下有没有损坏。
师哥怎么会突然把梅花镖给他?
沈秋不敢要。
闫钰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没有为什么,你收着便是。”
见沈秋还是缩着手,闫钰直接把梅花镖塞进对方衣领,末了还拍了拍。
沈秋反应过来后,也没再推脱。
他不知道师哥在想什么,但他最听师哥的话。
无论师哥想怎样,他都能奉陪。
闫钰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笑了笑,既带着释然又带着一点悲凉。
希望沈秋能代替自己好好护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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