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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页)

无论哪一个孩子。

她也急着想见远在首都的亲生儿子,可更让她痛苦的是不知怎么和江代出开口说自己不是他亲妈,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好几天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或者说,她无法接受江代出的亲生父母提出的把孩子换回来的要求。她不能没有江代出,那是她出了月子就背在背上给客人做头发,逮着空就蒙个毯子母乳亲喂到快一岁半的宝贝儿子。虽然他调皮捣蛋也不爱学习,但却是她见过性格最好,最可爱的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命根子。

最后在年美红的坚持下,江致远退了一步,同意通过法院与医院做民事协商,接受经济赔偿。既然事已至此,她只想将对孩子的影响降到最低。

江致远看得出年美红跟贺伟东舍不下他的亲儿子,就在心里做起了盘算,准备等各自见了各自的孩子再交涉,总有办法能说服他们。

见这家人的经济条件一般,顾店的顾店,上班的上班,为了能尽早解决事情,主动提出找个时间把贺繁带回来给他们看看。

江致远还事先咨询了首都的律师,确认就算打官司让法院来判也是谁的孩子归谁,这才放心。

转天他就和付雅萍回了首都,算是循序渐进地花了几天时间,让贺繁知道了这件事。

包括他即将要被送回去。

第18章

贺繁在不久后一个周末被带回了锦阳。那原本一直该是他生活的地方。

锦阳没有机场,到最近的省会机场要转一趟六个小时的火车。他们早上出发,飞机转火车再上出租车,到地方已经是傍晚。

一路上付雅萍看他的眼神里都透着股心虚,只要对视上就会笑得僵硬刻意,说话夹着嗓子。比平时和颜悦色多了,却仍不像个母亲。

江致远则是不停地跟他讲他和亲妈长得有多像,他亲爸人有多和气,锦阳那个地方有多人杰地灵。说到最后,见贺繁理解不了这些,只是惊惶地发怔,才讪讪闭了嘴。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不舍与愧疚倒也不是,毕竟当亲生的养了十年,就算他一年到头天南海北地出差,与姘头厮混,一个月在家陪贺繁吃不上三顿饭,贺繁也叫了他十年爸。

平心而论江致远觉得贺繁这孩子很优秀,不仅学习不错,大拉琴也拉得好,就是性格太孤僻了。而且总是病病歪歪,全身瘦的没有二两肉,文弱气太重。

不知是因为血缘上的偏爱还是怎么着,他一见着江代出就更喜欢,觉得那半大小子虎头虎脑的,是个可造之才,而且个头儿性格都随他,一看就是他江致远的种。

自问江致远心里也挣扎过,但只是短短一阵。他这人很现实,事已至此,再怎么多说也无用,孩子是一定得换回来的。他老江家的小子不能认别人当爹,他继续养别人的孩子心里也膈应,只能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相比江致远,付雅萍倒没那么在乎血脉传承,孩子认不认祖归不归宗的她无所谓,说白了她对孩子不上心跟是不是亲生的没多大关系。单纯就是不喜欢孩子,还是身体羸弱,继承不了她衣钵反倒还拖累过她事业的孩子。

从前她以为贺繁是亲生的,就把生活的怨气通通发泄到他身上,就好像她怀了孩子老公搞外遇,事业错过黄金期,整天被保姆打电话来烦都是他的错一样。动不动就几天不露面,一回家就翻贺繁的作业本,只要看着一个错题就伸根手指头劈头盖脸地数落贺繁。

现在贺繁不是她亲生的了,她倒后知后觉地生出些愧为人母的羞耻之心。

不过换个角度一想,自己这些年当妈当得不称职,贺繁跟她不亲近已成定局。修补母子关系既已无从下手,索性换回亲生的来养,说不定还是个重新来过的好机会。

这么一合计,她对贺繁的那点不舍便只浮在了良心表层上,给风一吹就散了。

他们带贺繁来锦阳不单只是为了给贺家夫妇看一眼,而是打算直接商议两个孩子的归属问题。

江致远是个生意人,逻辑严密,口才出众,不怕分析不出个长短利弊,说服不了他们。再一见面他便称呼贺伟东和年美红为“江繁的爸爸妈妈”,等同于用行动表示不会再把他们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

年美红却称呼他们为“江先生,江太太”。

“江繁爸爸,江繁妈妈,咱说实话,把两个孩子换回来他们指定要适应一阵子,绝对会影响心情,耽误学习。”江致远循循善诱,“但你们想啊,他俩现在还没上五年级,学习任务不重,过两年小升初也不是特别重要,是吧,实在咱要是学不好,找点门路也能进个好学校。”

他语气一转,接着说:“但要是现在当断不断,等他俩再大点,上了初中高中再换,这成绩一落下可就很难再跟上了。就算咱花钱能给他们塞进重点,但花钱买不着知识,高考要是考不好,一辈子可就耽误了,你们说这些咱当大人的是不是都得考虑进去。”

“嗯,是。”年美红无法反驳地绞着手指,含糊应道。

她脸色惨白,背脊微弯,相比一旁光鲜亮丽的付雅萍,因为自小漂亮一直被人叫“大美”的她看起来要憔悴许多。她见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那孩子的样子便一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是个特别漂亮的孩子,白白净净一张小脸,斯文秀气,鼻子和脸型像她,薄嘴唇像贺伟东,一双眼睛还有气质还很像她爸,也就是贺繁的亲外公。

那孩子现在就在里屋跟她儿子呆在一块儿,她却比见着之前更加痛苦煎熬。

一个是她亲生的,一个是她养大的,眼下要是留下亲生的,那她养大就得给人家还回去。就算不换,她也不知道人家还愿不愿意好好照顾她亲生的。

她实在舍不得她儿子贺年,所以她低着头,迟迟无法表态。

贺伟东则一根连着一根地抽烟,低头也说江致远分析的在理。他这阵子烟瘾大多了,从三五天一盒变成一天两三盒,嗓子都熏哑了。他刚才见过自己亲儿子,心里就乱七八糟,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他们夫妻俩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所求不过安稳度日,有份能糊口的活计,把孩子顺顺当当养大成人,以后讨上媳妇儿生个孙子,他们退休帮着带带,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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