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飞龙疾冲而至,恰巧将阿九稳接背上,冲刺扑来。不禁心头惊骇,一声大喝,极力舞动巨枪,一招范围破坏技能震空波出手,浪涛般的气劲四面涌开,阿九极力横剑封挡,仍被震的气血翻腾,被迫驾飞龙升空退避。
骇惊与钱破霸道功力,自觉不是对手,想起三公主踪迹,又恐陈善道赶来夹击,丢开钱破,投西花园而去。在园中斩杀二十余数对婢女施暴的敌军,搜寻三公主踪迹,转遍花园,仍旧不见。眼见杀进来的敌众越来越多,许多弓手朝她连连射击,无奈叹气,驾龙飞离。
直到平川城在下头化作黑点,阿九才惊觉战斗中的表现十分奇异,连番御剑术施展出手,此刻内力却几无消耗。想起西妃战斗中的指点,不禁大喜。‘莫非这就是西妃所说的,浩然正气的力量?’
几番在做尝试,却发觉无论如何体会不到片刻前战斗的无限力量。远远见到朝平川疾赶的李烟雨,急忙抛开此事,飞投落下。得知阿九未能找到三公主踪迹,李烟雨份外失望。“罢了,也许三公主躲藏在安全隐秘的地方,现在只能速度反攻,或许能在三公主被搜到前救出,一举将陈善道他们消灭!“
阿九想到宫中惨状,咬牙切齿。“这些禽兽!“李烟雨知她所想,暗自叹气。陈善道的人马过去虽然自制,但钱破在南地就曾对匪徒山寨肆意妄为,他们对席撒恨之入骨,此番来犯,必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哪里还会约束部众!
李烟雨领兵抵达平川时,城内尚在战斗,城内壮丁出人意料的自发拿起兵器反抗,让回返的军士轻易杀入城中。见到城内街巷处处伏尸,其中还有许多被剥光的女子,李烟雨这才明白何以男丁如此勇敢无畏。
入城的兵马本招募自山河州本地,见到这幅惨状,无不怒起,势如疯狂般见敌就砍,杀死尚且不够,倒下的敌军,几乎没有不被乱刀砍成肉泥的。反绿林联盟哪里料到山河州兵马如此快赶到,更想不到白狼口早已沦陷,山河州根本没有后顾之忧。
以为已得胜利,兵马四处胡作非为,猛然遭到反攻,全被包围分割,根本不能抵挡。城内街巷三千军卒,全被愤怒的山河州军将砍杀。王宫内的千余人马得知信息,匆忙撤逃,好不容易夺北门出城,一路丢盔弃甲,逃到山河关隘,才发觉留下的守军已被杀光,陷入绝境。
李烟雨领兵马追到,阿九从依山城募集义愤填膺的山河族壮丁组成一千民兵,断绝他们退路。关城分兵一千,三面围杀,激战半个时辰,反绿林联盟全被杀绝。却没有发现陈善道与钱破踪迹,四面发布人手搜查,才知出平川北门后两人逃进山地,阿九驾飞龙搜寻两个时辰,也未找到,只能放弃。
回到平川,找遍王宫花园,都不见三公主踪影,哪些婢女无一见到。两人心急之下,散布人手,边喊边找。李烟雨找进东园,半响无果,焦急间,灵机一动,喊叫道“三公主……在下是北撒军李烟雨,敌军已被击退,请公主现身……”
这般喊叫两声,忽闻一旁湖泊发出响动,侧目望去。只见一片莲叶间冒出颗湿答答的脑袋,显出一张犹自后怕的娇容。宽心之余,又觉好笑。万想不到她竟会聪明的躲进莲塘,以莲叶遮挡,无怪找寻不着。
三公主打量他们许久,怯生生的道“你们真的是北撒军吗……”
……
却说席撒领众突进,三个时辰功夫,沿途屠灭七个部族主要城镇,龙不停足,一口气杀入羊部落族王领地。区区数百羊族战士哪堪抵挡来袭的龙骑,短短三刻钟功夫,族内男丁全被屠杀干净。
探路的兽骑此时回赶报讯,部落联军得知消息,最近的战区奔来两万兵马回救。席撒道声来的好,交待八骑取道西南,传讯中立部落起兵共事,又着众骑出发迎战,使射手埋伏道路两旁,堆放许多燃火之物,布下火焰引导阵,静待救兵到达。
那两万救兵得知各自部落均遭袭击,又不知具体状况如何,无不焦急,哪料到席撒有心设伏,途径埋伏之地,毫无疑心的快马疾赶。突然火起,才知不妙,漫天飞箭乱坠,前途被龙骑封堵,被杀的大败回逃,后路又被早早绕道埋伏的兽骑堵住,中央火烧,两旁截杀,乱箭横飞,两万人马,就这么全军覆没,无一活逃。
众骑足不停蹄,直奔最近战区。这时天色已黑,当高空绽放约定光火信号,遭受进攻的战区守军齐奔而出,与抵达的王之门龙骑两面夹击,杀的部落联军大败溃逃。
第一百五十五章 枯骨堆砌的威名(三)
是夜,北撒妖骑歇宿三个时辰,主要道路部署守军,战区驻军被抽调支援别处。又收到中立部落紧急送来的出兵回复,随即乘胜出击,直奔第二战区。部落联军原本占据优势的战区,逐个遭到围攻,每瓦解一处联军兵力,地方驻军又增援别处。
如此此消彼长之下,原本势大的部落联军,三日之间,大半已被消灭,剩下那些,陷入进退不能的绝境。前不足以一举击溃得到增援的北撒守军,后被中立部落的兵马阻截,只能在绝望中,等待不知何时道来的北撒王之门骑兵攻击。部落联盟领地全被北撒龙骑消灭的消息更让他们步入悲痛和绝望。
形势的骤然逆转,让边南几乎所有的中立部落,都举兵而起。在边南之地威风多年的三大部落为首联盟,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瓜分自前南吴的土地,被中立部落争相占领,被反攻的北撒军队大片占据。
几十万的人马,剩下几万。
绝望的据守一偶险些,断绝补给,等待灭亡。
营帐内,仅剩的数部落统领再无法安抚士气。月上梢身处联军统帅帐内,哭干了眼泪。父王被杀,王兄惨死,月族部落被屠戮殆尽,连带众族,全被席撒狠毒杀戮一空。纵使他们能杀出包围,四面楚歌,没有了亲族的他们,还剩下什么?
这是她无论如何意料不到的结局。七天前,她与沉浸胜利的军将讨论着如何分割北撒领地。六天前,噩讯骤然传到,三道战区兵败如山倒,逃出者寥寥无几。中立部落突然举兵,杀的她们措手不及,北撒守军得到支援,全力反攻,一直将她们逼进这片绝地。
月上梢抽取腰间长剑,不知是第几次想自寻了断,但总存着希望,反败为胜的希望。但这次,不一样。送出的书信都没有得到回复,派出的使者一个都没有回来;明显,使者已被斩杀,被中立部落以此显示立场。
谁还愿意这时候陪葬?
‘与其等待绝望,再被他羞辱一次,倒不如就此了断……’她正想间,帐外忽然炸响喊叫声。部落军将悲愤喊叫,发泄绝望。“都是月族公主!是她害死我们,害的众部落灭亡,是她,大家杀了她为惨死的亲人报仇!”“杀了她!她为一己私仇怂恿我们进攻北撒族,族王开始就不愿意,都是受她蛊惑才出兵……”
月上梢惨然一笑,绝望的不懂愤怒。出兵前,各族摩拳擦掌,信誓旦旦,胜利时,将她夸赞成神,如今,将她唾骂成魔鬼。剑刃霜寒如雪,一闪,切向咽喉,凭空显出一直黑色的手掌,瞬间成指,在剑刃及肤刹那,稳稳夹住。
月上梢吃惊抬头,面前站着个黑甲男人,身材瘦长,容貌被护面遮挡。“你是谁?”那人呵呵轻笑,“这不重要。主上十分看中月公主才智,特名在下前来相邀。若公主还心存复仇之念,还望不可轻生。部落联军的失败,不因公主才智疏浅,只因部落军将太弱,当然无法抵挡北撒精锐战骑。若非如此,岂会被他轻易杀入心脏腹地?又岂会有此失败?”
这神秘男人,夹住月上梢长剑,旋掌一甩便将长剑飞入剑鞘。月上梢一时惊疑不定,却为他所言动心,想到灭族之恨,想到此番不能甘心的失败……“外间将士哗变,如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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