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席撒失声努叫,霎时明白过来,狠狠一拳打烂凉亭石桌,气恼道“唉!本王中白莫歌设计了!”
此时才明白白莫歌故意不提此节,为反绿林联盟中买下隐患,如今陈善道不得势还罢,为求联盟发展必然隐忍不说。他日一单功成名就,有此羞辱藏心绝不会对他交心,说不定更会翻脸成仇,此刻他必然已经得到受白莫歌指使的宫人透漏,知晓此事。
昨日李烟雨来根本不是与陈善道商议后定计,必属自作主张。
“依你之见,眼下当如何补救?”那人思索着道“属下倒有一计,王本不知此事,何不诈做对李烟雨欢喜之极,主动寻陈善道求他撮合?如此一来他料王不知情由,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也就难以责怪,更不致成辱遭人耻笑颜面难堪。”
席撒略一思索,也觉此计可行,忙使人前去邀请陈善道单独见面。心下更急切于往西南出行打算,在南地,白莫歌唯恐他搅局,更不愿陈氏因此得势,影响南陈日后局势利益。助他之余又不得不从中作梗,如此下去徒然闹的两不愉快,唯有北撒军前往西南谋求发展,白莫歌才能完全安心。
陈善道来时,不似平日般见他高兴,却也不见怒气恨意。看的席撒暗自心惊,知此人看似和善,城府极深,又能隐忍,实在可怕。表面上却装作高兴,迎他进了大厅,又故作神秘的叫退侍女,满脸热切期待状道“陈兄,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哦?席兄弟有话但说无妨,今听闻李副盟主转达王之门意向,如今我们可是自家兄弟了。”席撒闻言大笑。“小弟本有此意,因近来事务繁杂一直未能与陈兄相商,不想竟劳动李副盟主大驾。但若非如此,也未必能获此丰收啊!”
“此话怎讲?”陈善道故作疑惑,颇感惊奇状。“说来不怕陈兄见笑,小弟对李副盟主一见倾心,思念之情扰的终日惶惶,此番就希望陈兄能帮忙撮合,相询李副盟主意向。”
陈善道脸色微变,又故作迟疑。“席兄弟的意思是?”
“希望能与李副盟主喜结良缘。”席撒的眼睛在笑,脸也在笑,眼眸中的光,满是殷切期盼之情,若非深悉他性情的人,绝难疑心他这番话的诚意。
他的心却没笑,陈善道如果一口答应,那么这梁子结定了。若拒绝,说明此人虽功利,却仍未丧尽人性,不至甘愿出卖情人地步,自然也会因他不知者无罪关于稍释羞恨,此事尚有缓和余地。
陈善道的迟疑,让席撒心惊。所幸他没有迟疑太久,神色明显缓和许多,不似先前那般故作无事。“席兄弟有所不知,在下与李副盟主彼此心仪已久,兄弟提出这种请求实在让我为难。”
席撒装作吃惊,继而一副脸色大变的惊慌模样。陈善道见状,仍旧压忍。“兄弟不必如此,所为不知者无罪,李副盟主美貌非常,难得又武艺高强,不让须眉。兄弟对她倾心也是情难自禁,况本不知此事,我岂会因此介怀?“
席撒长长叹气,轻闭双目,侧脸一旁。一副痛苦悲哀,懊恼追悔,犹豫挣扎的模样。“席兄弟不必如此,兄弟之见,纵有些误会说清便也是了,何必如此!“
席撒又装作再三挣扎犹豫,才难以启齿状道“陈兄于我王之门有莫大恩情,有难得重情重义,如此交心。此事若隐瞒不说,就此逃脱过去,我实在难以安心,更觉无颜相对!昨日,与李副盟主对饮夜谈,心情郁闷之下饮酒过度,不想因此乱性……”
说到最后,一副无颜开口模样,重重叹气一声,扬手拔出腰间斩铁剑,掷于陈善道面前,悔恨交加状道“兄弟我实在说不下去,更无颜愧对,陈兄就请给我一个痛快吧!也免得一声内疚自责,更为旁人耻笑非议,背负忘恩骂名!”
陈善道见状忙急身而起,一把抓住他双肩,语气真挚的劝道“兄弟怎可如此?此事阴差阳错,非你一人之责,酒后乱性在所难免。更怪我一直心存顾忌,未曾与兄弟言明,才致此结果。兄弟若要说谢罪,这第一当死之人就是我陈善道!”
“陈兄!”
“席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若因此累你我兄弟失和,岂非得不偿失,愚蠢之极!”
“陈兄……”
……
酒饭过后,陈善道醉醺醺的告辞离去,席撒回到卧室,醉意尽去。只觉身心疲惫,满心悲哀莫名。肩负许多人未来的时候,便没了快意恩仇的自由洒脱。
他至今不敢确信陈善道的表现真实性有几成,太过自信得计最为愚蠢,陈善道并非好对付的人,他不得不从此暗留戒心。白莫歌这招棋高明之极,他输在情报信息太过闭塞,对此结果始料未及。
禁不住怀念被称为席红梅的时光,横剑冷笑,我自目空一切。哪管东南西北,要来则千军不能阻,要去,则万军不能留。无钱则抢,爱美则夺,一人死便是族灭,一人活便拥尽未来。心血来潮时,行一二善事;郁闷不快时,入军营步旅,斩败军十将,饮血而去。
第九十一章 三百里奔袭(三)
然而,性命只有一条。永远的席红梅只是幻想,如同永远的恶上王,终有败亡时候。于是席红梅重新变做席撒,恶上王变做仙风道骨的南陈三公主驸马。用道貌岸然埋葬放纵欲望的往昔,只能偶尔感叹哪些不可能再现的逝去时光。
席撒的唏嘘感叹只有短短片刻。他很快考虑到,此事未必尽然不利。陈善道对他心有芥蒂,对李烟雨芥蒂更深。无论李烟雨所为抱多少为联盟事业发展的诚意,也只有无情之人才能全盘接受,不怀责怨。陈善道并非全然无情之人,此事注定成为两人间不可修复的裂痕。
这是人性,哪怕陈善道想的再通彻,也无法改变感情上遭受的创伤带来的心理不平衡。总有一日,他会爆发,李烟雨跟随受创,为付出一切换来这种不谅解而伤心透顶。这也是人性,只要她对陈善道当真有情,想的再通彻也无法心理平衡。
就算换做是他席撒遇上这种事情,结果也没有太多差别。
李烟雨仍旧有被争取拉拢的可能。他甚至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保持和气,等待那一天到来即可。当席撒整理清此事时,白莫歌带来好消息。在太子妃的周旋下,王后等后宫力量努力中伤席撒道德人品,说他风流成性,喜新厌旧之类,陈王终于改变主意,再不愿将爱女嫁给这种负心薄情的男人。
白莫歌说起陈王评价席撒品德哪些言辞时,笑个不停,又道多亏有李烟雨之事发生眼前,才让他父王确信无疑,忍无可忍。席撒没好气道“还敢提李烟雨,险些被你害惨,竟故意隐瞒她与陈善道的关系,好一招妙棋。”
白莫歌笑的更开怀,妙计终被人得知的那种得意神情。“哈哈!你终于知道了?嘿嘿,本王真担心此事要放到若干年后才能对你尽展得意窃喜之情,快说来听听,那陈善道反应如何?”
席撒不说,懒得搭理。白莫歌呵呵发笑,举杯喝干。“你也别装的一脸委屈,秋红归来后不忘我信中提及的凌上水一事,见过之后,只责本王糊涂。说将大好一块美玉平白赠人,哼!你心中不知如何得意呢!”
席撒来了兴致,颇觉惊奇。“太子妃不通武艺,竟也看出凌上水资质?”“她随不练武,但随本王已有两年,对于武学理论可知之不少,看过她的掌上舞,又追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