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秋绿筱伸个懒腰才挣扎起来,昨日逛集市太耗费体力,现在动一动还觉得全身肌肉酸痛。
“小姐,你醒了。”秋桑端了盘水进来:“小姐先洗漱吧,洗漱品都备好了,洗毕还要去给夫人请安呢,不然晚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姐,巳正时了。今日起晚了,先去主院请安再用早膳可好?”
她听着嗯了声加快速度,想起昨日的事来问道:“今早请大夫去看郑老二了吗?”
“回小姐,今早婢出府去找了仁义堂的张大夫过去诊治了。张大夫说幸好早点医治否则外伤可能致残,内伤拖久不愈则不可救治了,然后开了药方并让郑阳一起去去仁义堂取了半月的药。出诊费五十文,药钱二百文。这里是剩下的银钱。”秋桑说着递上钱袋。
“再拿三百文给张大夫,请他半月后再去复诊,银钱不够的话再找我们添点。”转身去换衣服,她不习惯帮忙换衣服,一般都在自己更换出来,秋桑再给她整理和抚平褶皱的位置。
秋桑闻言道:“可是小姐,现在我们手上已经不足八两银子,这可是你攒了好久的。今年初夏新出的胭脂还没买呢。”
“没事。秋桑,人重要还是钱重要?这不还有七两多吗,胭脂也不用买了,先用着旧的。”说着她换了一身天青色间月牙白的间色长裙搭配米白短襦,并让秋桑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便出发往主院去。
秋绿筱刚走进主院便听到秋家总管秋良的话在后厅响起:“夫人,这是城东一家和城北三间肆宅今年春季到夏季的租银,这是富盈庄这几个月的收成与开销的账册,请过目。”
走进后厅给母亲行了礼道了安之后默默的坐在下首一旁的圈椅上喝茶。
谷容坐在上首细细看着账册问道:“关于那四间肆宅下半年是否续签赁契有何说法?”
秋良站在下首回道:“回夫人,城东一家以及城北两家有续租之意,但城北周掌柜则还未明确回复。”
谷容闻言放下账册,抿了口茶问道:“为何?”
“回夫人,周掌柜乃西南人士,做的主要是老家特产生意。近几年周围不少商贾也跟着做起西南特产买卖,且周掌柜租赁的肆宅位置不算显眼热闹,故生意渐淡,加上老家儿媳妇去年生了大孙,故有返乡的想法。”秋良躬身行礼道。
谷容闻言不再问什么,便让秋良退下了。
秋绿筱听着这话心里却闪过一丝念头。
“绿儿,”谷容望向下首道:“听君儿说你昨日出门遇到了一些状况。”
她心中一怔,不理解母亲的话中是否有另外的含义。“是,不过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遂住口,不敢再多说什么。
“哦,当街捉贼,大喊大闹,还想闹官府是不要紧的事?”谷容语气和表情都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娘,”她讪讪道:“我才是被抢钱的那个,我只是讨回自己钱财,怎么说的好像我错了。”
“还未知错在何处。看来是女诫教导都忘了,回房抄写全本以巩固理解。”谷容是觉得之前自己对这三女儿的管教不严,才养得如今这般不受约束,随意任性的性子。
秋绿筱内心抓狂,什么!抄女诫!那书能读吗。转念一想,抄那书估计是昨日的行为不为这里人对女性举止的认同。现在母亲这般严厉可能是原主之前太能整事了,如果反抗可能会适得其反,当然内心绝不承认昨日自己有什么错。
“娘,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大庭广众举止欠妥。”忙站起来走到母亲面前放软声音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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