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年轻男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搭着顾仇肩膀的那只手上。
翟佑臣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刚反应过来什么,顾仇就把自己搭在他肩上的手拍开了。
翟佑臣挑了下眉。
这两人的反应有点太好品了。
可以说就在这片刻不到的光景里,翟佑臣心里对眼前这场景已经有了个基本的判断。
蓝封
这么说来,那天在顾氏,他感受到的那点似有若无的敌意,也是有源可溯了。
翟佑臣笑了下,对顾仇说:“仇儿,不给哥介绍介绍这位大帅哥吗?”
顾仇看了习忧一眼,朝他抬了下手,然后对翟佑臣说:“这位习忧,我,”他微微一顿,“高中同学。”
又指向翟佑臣,对习忧介绍:“这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翟佑臣,现在任顾氏ceo。”
“习忧?”翟佑臣品了下这个名字,笑着伸过手去,“你好。”
习忧亦伸手,跟他简短一握:“翟总。”
翟佑臣一来,将这方空气里那暧昧不明的氛围彻底打散。
顾仇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
他一方面觉得翟佑臣破坏了什么,一方面又觉得翟佑臣解救了强装淡定的自己。
这种想事情想不明白的状态,让顾仇觉得很不爽,有种六年多过去,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的感觉。
他坐在原位,手捏着矿泉水瓶,心中有股隐隐躁意。
没一会儿,他听见翟佑臣问习忧:“习先生在哪高就?”
习忧坦然应道:“高就算不上,还是学生。”
翟佑臣轻“哦”了一声:“那最少是硕士了吧?”
习忧又道:“算不上。”
翟佑臣挑了下眉:“怎么说?”
“学的医,八年制。”
“在北都?”
习忧“嗯”了声。
“据我所知,北都设有医学专业八年制本硕博连读的学校,就只有两所吧。”翟佑臣说了两所学校的名字,又问习忧就读哪所。
习忧答了其中一个。
翟佑臣越发觉得这是位能耐人。
这所大学医学部的门槛已经很高了,八年制本硕博连读更是难中之难。
翟佑臣看习忧的目光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只有纯粹的探究,而是多了几分欣赏。
脑海中某种想法一闪而过,翟佑臣不由问道:“能问一句,将来准备进哪个科室么?”
随着翟佑臣这一问,顾仇捏瓶子的指尖一顿,接着他就听见习忧再次说出了那个让人浮想联翩的答案:“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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