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这个免费旅游的方法可行性为零。”他拿眼晴睨她,不动声色地说:“难道设计师的脑袋构造和别人不一样?”
“啊?”安以若抬起头,看见他微微前倾向她靠近的脸,眉若远山,眼似秋潭,晕黄的灯光投在他脸上折射出别样温柔的光。
那一秒一瞬间,恍若被惊雷劈中,安以若的心莫名就是一颤。
听到他磁性的声音响起在耳际,“看来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他的呼吸轻而浅,温柔地拂过她的脸,微低着头,从她的视线看过去,透过领口那颗未系扭扣看到他麦色的肌肤,猛地忆起他胸膛的温暖,还有强健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带着灼热如火的力量。
她微微退坐回椅子上,轻咳了一声说:“公司可能会损失一担非常重要的订单。”
牧岩很快反应过来:“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忙的那个设计案?”见她点头,他蹙着眉说:“我还为以什么大事呢,表情那么凝重。”
“这还不是大事?”她不满。
“生意场上向来如此,再有实力也不能保证次次获胜。”牧岩将酸奶插好吸管推到她手边,挑着眉说:“华都是地产界的领军企业,上个月才被天裕抢了一个重要的项目,行远是不是得撞墙?”
想到郗颜之前是和她提过温行远损失了一个工程,却和没事人似的陪她定期到医院做产前检查,安以若释然了几分,有些时候,确实不能将成败看得太重,否则人生就失去了意义。
牧岩知道话她听进去了,忽然想到什么,微笑着说:“行远说小表嫂预产期就在下个星期,到时候一起去看医院看宝宝吧。”
“好啊,我也很久没见晨晨了。”她愉快地应下,没有注意到牧岩脸上意味深长的笑。
侍者上菜,两个人心情愉悦地享用着药膳火锅,安以若吃得特别带劲儿,热得额头沁出了汗,她扬着下巴示意他要纸巾,牧岩却不给,不急不缓地拿起手边的纸巾,伸出手去,隔着桌子轻轻为她擦着。
自然而然地,她轻轻笑了,胸腔里洋溢着缕缕柔情。牧岩不着痕迹地注视着她,那一刻她的笑容,那么温柔,那么自然,让他觉得再久的等待都值得。
送她回家的时候,牧岩说:“有任务,明天早上要去B城出差,大概五天能回来。”
“什么任务啊?你要亲自去?”安以若讶然,他不说她都快忘了他是一名特警,从事的是最危险的工作。
“保密。”他微微侧身为她挡去了些许寒风,又顺手给她拉高了衣领,“上下班开车慢点,你的技术可不咋样。”
“我开车稳着呢。”安以若嘟嘴抗议,忽然想到什么,她说:“我怎么听别人说你飞车的记录似乎很多?”
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他拧着眉说:“我那是工作需要,你可别好的不说偏学这些。”
“那也不能拼命,多让人担心啊。”安以若说完,脸颊突然烧了起来,但话已出,收不回来了,不等他说话,转身就要走。
牧岩一把拉过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担心过?”
“很晚了,我要上去了。”她试图转移话题,却被他打断,“我问你是不是担心过。”
她别扭地像个孩子,用力挣开了他的手,牧岩又去拉她,她反手挣开,他再拉,她再挣。
两个人有些孩子气地反复执拗地较着劲。
牧岩的耐心被她耗光,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卷进怀里,两个人近到鼻尖都已经碰到一起,将她抵在车门上,他放柔了声音问她:“告诉我是不是担心过,嗯?”
不知道是不是路灯灭了,四周忽然被黑暗笼罩,惟有他的目光,那么明亮而温暖,安以若在他长久的注视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牧岩深深地看着她,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带着温热潮湿的温度。
思潮起伏,还没来得及平定,他的俊颜已缓缓压了下来,冬夜的寒风刺骨,他的呼吸如七月流火的空气,拂在她面上,是暧昧而炽热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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