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幕哑然失笑道:“便连口头便宜也不许我占么?还真是忠贞女子。”
后头话,自有嘲讽味道。
上官昭容面颊微红,窘迫后换了话题道:“若要乔装出行,总要有银两。”她自然是没带,因而才将殷切目光落宇文幕面颊上。
后者愕然道:“本王素日出行,皆有随从,何必自带银两?”
“那该怎么办?”上官昭容面露难色。
“这有何为难?待本王伤势好转,去富贵人家借些银两来便罢了。”宇文幕如是说,伸手去牵住马匹,拟要上马。
上官昭容自也清楚,他所谓借,大抵只是凭武力抢夺,因而蹙鼻头道:“您是王爷,怎可做那等事?”
此间宇文幕跨上马背,探出手来,拉她手腕道:“这王爷身份,对我来说,早已不重要。”
他拉她上马,牵扯伤口,鲜血再度溢出,却面色如常,丝毫不以为意。
只是随意拍打马匹,任由着老马向西北方向去。
……
大梁国皇宫,乾德殿。
宇文赋面色铁青,面对一干武将。
“朕不管尔等用何手段,朕要的是上官昭容消息!”他口气阴冷,目光如利剑般锐利。
“薄将军差人来报,与皇城外蜜树林中围捕幕王爷,幕王爷誓死抵抗,冲出包围,向西北方向奔走,此刻不知去向。”
众武将皆跪拜在地,各个面色发白。有胆子稍大的,方才如实禀告。
“蜜树林?”宇文赋沉吟后道:“那薄将军可见到上官昭容?”
“这个……”武将迟疑,欲言又止。
这吞吐姿态,显激怒宇文赋,他拍案而起,怒声喝道:“说下去!”
武将瑟瑟发抖,连连叩首后道:“薄将军来信说,那时丽妃正依偎在幕王爷怀中,两人看起来极为亲密,幕王爷也拼死保护丽妃,叫丽妃在厮杀中不受任何伤害……”
一时间,宇文赋面色凝住,原本锐利目光顷刻之间显得空洞。
“厮杀?什么厮杀?朕不是说过,要将他们完好无损带回,谁准许你们动武了!”他嗓音浑厚,在偌大乾德殿内回荡。
殿上武将面面相觑,显不知所措。
“说话!为何沉默!”
“陛……陛下,臣等接到太后懿旨,懿旨上说,须立刻擒回逆贼宇文幕与上官昭容,若有反抗……格杀勿论!”武将战战兢兢将那话说完。
“什么?!”宇文赋脸色瞬变了颜色,立刻铺开纸砚,执笔急速书写,上了皇印后将圣旨抛下,厉声喝道:“立刻差人八百里加急,送圣旨至薄将军处,同时带口信与他,若是宇文幕或上官昭容有损,朕诛他九族!”话音落下,群臣皆是叩首,领了圣旨退下。
偌大乾德殿瞬而寂静。
愤怒与震惊缓而宇文赋面孔退却,留下只是木然。
“陛下,保重龙体。”宦官善意开口。
“是朕逼走了她。”宇文赋开口,语气苦涩。
“并非如此,只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身不由己而已。丽妃聪慧,自能知晓这道理。”宦官垂眸安抚道。
宇文赋叹息,嘴角仍有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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