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不信这个邪了!”皇帝冷哼一声,武功再高,能敌得过这么大一帮武功高强的人?
“奴才有事启奏!”门外突然进来一太监,跪地道。
王公公瞪了他一眼,轻喝:“什么事,非得深更半夜奏?!”
“奴才该死,奴才告退。”小太监一惊,往门口退去。
“等等。”皇帝叫住他,声音依然冷酷:“什么事?!”
小太监重新跪回地上,颤声道:“宫门口不知从何处运来四车伤员,说要献给皇上的。”
皇上暴怒的目光再次扫向待卫长,道:“你不仅事办不成,还暴露了行踪,朕命你,一天之内杀尽奇王府中人。”
“奴才尊命!”待卫长惶恐,连声答应。
皇上仰头,朗声大笑,垂头时,嘴角冰冷:“奇王爷,英勇呀!”
“有道是养虎为患。”王公公唯唯喏喏道。
皇上眼一凛,瞪了过去,咬牙道:“朕定能拔了他的虎牙,切了他的虎爪!”
当下没人敢再出声,皇上心中有气,也不愿再呆下去,径自往内阁行去。半张着手让婢女替他更衣,想着奇王府的事,心中泛着疼。杀宝儿,他当真下的去手呵。
宝儿再不可能属于他,萧奇不能留,那么,他只能让她随他死去。
萧奇突然清醒,让他震惊不小,历来贵族装疯谋略的人不在少数。
他与他,永不能并存。
婢女伺候他躺下,他却了无睡意,心中事儿太多,怕是睡着也不能稳。
突然帐前一片黑影晃过,皇上一惊蓦然起身,身子万般麻利。
“做了亏心事,睡不安吧。”萧奇长剑挑帐,剑尖直指他喉处,冷笑道。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惊着,喉间似是被棉花梗住,说不出一个字。
眼中的慌乱在看清来人后,略显安定。
“十年前,臣弟将剑抵在皇兄的颈间,没有抹下,十年后的今天,亦不会。”萧奇看着他,轻笑一声,收了剑。
皇帝并不畏惧,径自起身披衣,讥诮地开口:“皇弟好身手,比十多前更见长了,连守卫森严的皇宫也能进出自如。”
“臣弟本打算从此不再踏入宫门一步,今晚方知,皇兄尚有心事未了,不得不前来为皇兄排忧解难。”
“皇弟委屈了十年,等的,便是这一天吧?”皇上冷笑,打量着他。
萧奇嗤笑,道:“一剑抹了你吗?如果我想这么做,你试问自己,十年前你还能活吗?”
皇帝挑眉,笑道:“哦?朕要感激皇弟你喽?”
“臣弟不敢。”萧奇略一委身:“臣弟此番来,是向皇兄认罪来了。”
皇帝睨着他,哑然失笑:“何罪,十年前的谋位之罪,还是今天的私闯皇宫之罪?”
“所有一切的罪。”萧奇一甩手翩然跪地:“臣弟从没想过要当皇帝,十年前的谋反,实乃不奈之举。臣弟自知死罪,却无法弃母后于不顾,只能装疯,用整十年的萎废时间为自己赎罪。”
“好一个无奈之举!”皇上仰头逛笑,声如鬼魅。“停战?怕了么?”
“臣弟不是怕,是不想与皇兄为敌。十年前的事,臣弟赎罪十年,之期间的代价何其大?母亲被辱,妻子被夺,未面世的孩子遭遇毒手,这一切,尚不能让皇兄泄恨么?”遇上了宝儿,他突然就觉出了生命更深层的意义,那就是和心爱的人幸福地活着,他想要珍惜这一份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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