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将这几份奏折从头到尾看完,心中也有数了。要根据这份名单追凶,既费时又费力。。他将奏折放下,胸中已经有了对策。
他说:“还请皇上明鉴,惜语并非假冒。臣与她相处多日,她是何为人,臣很清楚。以惜语的秉性,万万是做不出这等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事的。”
闻言,皇帝站起身来,他说:“你与她不过才相识不过月余,如何能知道她的本性?或许,你所见到的‘班惜语’,都是她费尽心思所伪装。”
皇帝以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傅观:“忱书啊,你一心只读圣贤书,当心被她骗了。”
傅观:“……臣双眼雪亮,绝不会被轻易蒙骗,皇上……”
“哼,说什么不会被蒙骗,我看你现在就已经被她骗得找不到北了!”项珩长出口气,道:“群臣上书,言辞激愤,朕不能视而不见。必得好好将这个宣平王妃的来历查个一清二楚!”
这时,楼西月抬起头道:“此事乃子虚乌有,皇上要如何查请?这等诬陷之罪,查下去也是对我不利的虚假证据罢了。这对我、对班家、对王爷,都是不公平的。”
听见这话,项珩向她看了过来。
同时,傅观亦道:“其实要证明惜语的清白,何其简单。皇上,是否只要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王妃就是如假包换的班惜语,便能换她清白?”
语毕,项珩倒是沉默了片刻。
他打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走了个来回,心想,这两人如此笃定,莫非这回果真是群臣有意诬告?
可是……
片刻后,项珩道:“倘若证据确凿,那么自当为你平息谣言。只怕你的王妃给不出证据。”
见状,楼西月扬眉笑了笑。她声音轻柔,说:“我既然是班家的女儿,自然是能够自证的。皇上既然要看证据,那么,还请您过目吧。”
说罢,她低下头,将随身妥善收藏的半块玉环拿了出来。
半环形的玉躺在她的掌中。她说:“此玉乃是我自幼所携带,是班家所祖传。十数年前,家母生下我们姐妹俩,便将玉环一分为二,分别赠与我们。”
当年班家少夫人产下双生姐妹一事,在京城中并不是秘密。那时班家名声显赫,班少夫人生产后,不少达官显贵也曾登门拜访,以表庆贺。
“只是我那无缘得见的孪生姐妹夭折于他乡,如今,本该凑成一对的玉环,只剩下我手中这一块。”楼西月道:
“当初皇上您为我与王爷指婚,想必也对玉环有所耳闻。还请皇上看一看,这究竟是不是当年那半块玉环?”
楼西月的一席话让项珩神色一变。他目光落在那小小的白玉上,眉心锁了起来。
“呈上来。”项珩沉声道。
傅观起身将玉环呈上,项珩将其捏在手中,继而看到背面印刻着“惜语”二字。
他又将玉环一番,上头精细雕刻的纹路与图案一清二楚。
而在这纹路的缝隙当中,更有一点不可磨灭的文字——
那是一个小小的“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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