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说你是我哪门子过继给人的姐姐,你是不是我哥的姘头,不要脸。
环儿在蒋馥莹跟前温书,看着娘亲忙里忙外却不讨好,说道:“活该!”
蒋馥莹静静的不说话,折腾这样久,如何还是五更天呢。
五更便是寅时,寅时到申时,还有六个时辰呢。
祁渊会去东篱巷么。
他三更三刻由周府离开,从周府到东宫,有三十里路,五更怎么也该到东宫了。
他见到他的侧妃了,会解释他夜不归宿的原因吧,他的原因里也不会提起蒋馥莹,对么。
他只会说有个应酬。
会抱抱,会哄哄邱梦么。会也想看看邱梦到了的表情么
那个小盒子,已经关不住她的念想了。过往七年,不打开小盒子她不会记起祁渊的。如今那个小盒子明明关的紧紧的放在抽屉里的。
这样的自己使她觉得很不堪,身为人妻,不该不住的想念别人的夫婿的。
每日二刻钟针灸,她其实可以见一见就知足了。
罢了,不想这个,想这个会患得患失,倒不如看尤氏洗被褥的爽点来的直接。
蒋馥莹打算看尤氏洗六个时辰的被褥,给自己找点乐子。
同时希望在周芸贤二十七岁生辰里迎来周家发配边疆的好消息。
马车在东宫停下,谢锦自马车纵下来,掀帘与内里人道:“今儿天好,路上开化。爷下车仔细路滑。”
“嗯。”
内里,祁渊懒懒应了。
接着,原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祁渊弯身出马车,自木梯下来时,失神间踩在地面,居然脚底打滑。
谢锦紧忙把祁渊扶了下,“爷,如何失神了,属下都提醒了这地面滑。是不是腿痛得厉害了?”
“不碍事。”
祁渊立稳,便举步进府,失神是记起蒋馥莹口腔内壁在他指腹滑滑的触感来了,还有她的唇瓣擦过他灼烫处那一丝微凉感,越接触得深入,越挥之不去。
来到偏殿。
翠墨在殿门处将太子迎接,“参见殿下。殿下金安。”
“你主子呢。”祁渊脚步未停,迈入殿内。
“主子她昨夜自画舫回来便坐在屋内窗边,不说话,也不饮水,也不进食。”翠墨偷偷将太子表情来探看,“婢子好担心妃子的身体呀,昨儿那些小娘子都来问妃子,如何殿下丢下她一个人先走了。”
“妃子怎么说?”
“妃子说殿下有政务在身。自是要以黎民苍生的大事为重的。”
祁渊闻言心下对邱梦的亏欠更甚,记起自己在冷宫断腿时,是邱梦靠近了他,在他绝望的生命里洒下了一缕光。他进得卧房,在窗畔望见了邱梦枯坐的身影,便摆手叫翠墨下去。
翠墨便退出殿外,并且将门关起。
祁渊步至邱梦身边,在她对面坐下,他用双手托着面颊,凝着他十里红妆迎进东宫的侧室,对邱梦温温一笑,“生气呢?”
邱梦等了祁渊一夜,就好像永远都等不到他回来似的,这时乍然看见祁渊托着俊脸打量她,她心中的彷徨去了大半,却立起身轻轻哼了一声,走开了,“梦儿身份低微,不敢生气。”
祁渊举步过去,要把邱梦揽在怀里,邱梦挣了一下,昨日渊郎将她当众丢下,的确她在众娘子面前丢尽了颜面,不能说不生气。
祁渊笑言,“不生气你挣什么。”
说着,将邱梦压在臂弯,把她轻轻抱住了,“昨日将你丢在画舫,是孤王做得不妥了。他日叫谢锦买了礼物给你赔罪。”
邱梦被祁渊拥在臂弯,便没有再挣扎了,她不会得寸进尺,知道见好就收,女人太要强只会把男人推远。
“爷,昨日夜里为何表现的对周夫人那般关切?爷不是不知道自己被周夫人害的多惨,也不是不知道您这几年心伤至今未愈,梦儿被丢下,被小姐妹笑话都是小事,梦儿主要是担心爷再度被周夫人利用,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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