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是吧,我就当李善宇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孩子。”
他这话说的怪怪的,什么叫当做,李善宇无论是比起他还是其他人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那么你呢,你画的蝴蝶到底是什么意思?”
问到这里白知延终于忍无可忍,“白济泰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是我随便画的,没有任何含义,我没有含沙射影也没有阴阳怪气你,你干嘛非要问个不停?”
但是白知延不知道的是,他画的这个品种的蝴蝶是象征着爱情的小阔条纹蝶,是蝴蝶中的恋爱脑,也是寿命最短的蝴蝶之一。
看到画的一瞬间白济泰在觉得他是在咒自己命短。
“这是小阔条纹蝶。”白济泰没有计较他在发脾气,反而给他科普,“曾有昆虫学家做过观察,一只雌性的的小阔条纹蝶在三天里可以吸引到六十多只雄蝶。”
他语气正经到白知延以为自己在上什么知识补习班,可他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我劝你不要多想,我画画时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
“奇怪的想法?”白济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同样的话在他口中说出却是另一种感觉。
“无论相隔多远雄蝶都会找到雌蝶,你知道雄蝶是靠什么找到雌蝶的吗?”他不等白知延回答慢慢贴近他的脸侧,语气轻佻。
“是气味。”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嗅了一下白知延发丝的气味,是淡淡的柠檬香。
而白知延则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死变态!”
白知延扭身躲开他用肩膀撞开他的身体拔腿就跑。他回房间确认白济泰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
然而,白济泰的话语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并蒂莲象征情人之间永结同心……小阔条纹蝶,无论相隔多远雄蝶都会找到雌蝶……”白知延喃喃自语着,心中竟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怀疑白济泰可能是在外面吃了药之后才回来的,不然怎么解释他不仅不生气还跟他讲一堆莫名其妙的废话?
他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海。
看着白知延逃离的身影白济泰轻笑出声,颊边的酒窝足以证明它主人此刻的心情愉悦。
原本在一楼没有看到两个人后又看到房间门被打开时他已经气愤到了极点,直到上楼,最初回家时愤怒的情绪在看见白知延跪坐在地上的时候顿时消失无影踪。
似乎是从圣诞夜之后,他每天都会回家,每天推开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白知延在哪里在做什么。
在他的母亲没有去世时,他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在自己放学回家时可以看到母亲扬起笑脸对他说欢迎回家。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来自家人的温暖了。
可是他现在发现自己经常会在白知延身上看到属于母亲的身影,无论是他生日时吃到他做的海带汤,还是醉酒回家时听到他的那句“我爱你”。
哪怕是看到他柔声细语哄李善宇时,他都会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容易让人沉迷的亲和力。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他?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吸引到车京灿和徐时元?
白济泰莫名有些心烦,明明白知延现在已经被他控制起来,可他总觉得他就像那只蝴蝶一样,美丽诱人却又带着半死不活的颓靡之感,过了一个夏季就会消失不见。
蝴蝶?
他的手轻轻抚上墙上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如果最后他没有被自己吓到手抖,这幅画看起来会更加完美。
曾经为他治疗的心理医生对他说过,有些人一看到花与蝴蝶就会联想到性。
那时他还不明白医生话中的含义,他现在突然理解了。
他在看到蝴蝶翅膀时想起的是白知延扑闪轻颤的睫毛,是他清瘦的身体被困住时耸起的脊骨,是他在地下室被脚铐锁起时微张的双腿。
看来白知延也确实没有说错。
“还真是惊喜啊。”
车京灿已经一周多没有看见过白知延了,这些天他清醒的时候很少,每次睁眼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白知延在不在。
他闹了好多次,每次都以医生们为他打镇定剂而结束,不到十天,他的消瘦轻减肉眼可见。
后来他父亲来过一次,提到一直在为他伤心的母亲,车京灿终于变得安静,只是在他清醒时还是不忘给白知延发消息。
但他现在已经很克制自己了,没有对他狂轰乱炸,也没有不依不饶的质问他原因,他知道白知延讨厌那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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