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的花儿,瞬间蔫吧下去:“奴婢不吃了还不行么哼。”
楼钟玉开怀大笑:“那哪能啊,我请你,走,今天的消费由我买单!”
主仆俩欢天喜地的去了肉脯,德元一把好手艺,赚了不少银钱,肉脯的规模也大了不少,又请了两个伙计帮工,如今正坐在凳子上清闲的打着算盘呢!
楼钟玉突然出现在德元的身后,看着他的账本震惊道:“这么有钱!”
德元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心脏,回头看见是小祖宗又叹了口气。
他好歹在圣上身边伺候了几十年,溜须拍马的阿谀奉承的人数不胜数,谁见了他不得尊称一声“德元公公”。
那银钱自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就看他想不想要罢了。
“还不都是主子赏的。”
德元抬抬手,一个大金镯子就露了出来,这个还是玉妃娘娘赏给他的呢,他瞧着款式新颖便一直戴在身边。
“别说了我现在比你穷!”
走的时候就带了些钱,他那些宝贝可一个都没带上!
德元讪笑几声。
“今个儿可是来取牛肉干的?”
楼钟玉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我是来找苗爷爷的,自从……总之德元你知道在哪里么?”
德元了然,随后面色凝重的试探:“可是生了病?重否?”
“都咳血了。”
德元身子差点站不稳,没一会儿眼眶就红了,他擦擦湿润的眼角,从柜子里掏出来一提子药来。
“苗先生他在宴王府,这是他开的药……今个儿刚好到了取药的日子……”
楼钟玉接过要问:“他生了什么病?”
德元不答,既然玉妃已经发现了圣上,他只希望玉妃能对圣上宽和些,让圣上多欢喜些。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将圣上一直藏匿于心的痛苦,无奈,全部告知玉妃娘娘。
楼家灭门,贤妃和前太子邬承风,咸徽公主,怡妃和卓成,杏疏公主,大皇子,故意宠幸娴嫔,蛊虫,鸟笼……
这一切的一切,玉妃娘娘不该被蒙在鼓里。
这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楼钟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黄昏将近,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落月提着药忧心不已:“主子,咱能回府吧。”
楼钟玉只是坐在馄饨摊里,扯着干涩的喉咙开口:“落月,我想喝牛乳,你去,你去给我买些来。”
“可是……”
“去吧求你了。”
楼钟玉实在没有精力应付落月,他的泪水已经憋不住的想要涌出来,低着头,泪水在眼前汇集成一颗颗水滴。
“那主子在这里等会儿,奴婢去去就来。”
落月不放心的回头张望,后来直接跑了起来,所幸卖牛乳的店铺离这里不远,不然她也不放心让主子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只是不知道今日怎么的,买牛乳的人很多,落月排了好久,她想走了可是前面就剩两个人了,很快就到她了。
她咬牙等了会,谁知道前面那个人今个是花楼龟奴,他一个人就要买20瓶,一等又是不少时间。
楼钟玉哭够了终于想起来落月了,他站起来想要去找,没想到刚站起来就被嬉戏打闹孩童给撞倒了。
就在要摔在地上的时候,楼钟玉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肚子。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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