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覃氏他们,透过我的小厨房吃的山珍海味,还有我这些年给他们一家买的首饰衣服,一并记账。”
“整理好了,送去齐子赋那边,叫他看看,到底是谁在吃用谁的,不要脸的又是谁!”
“定是要与他说,我知晓他是最要脸不过的人了,总是不会厚着脸皮,去用夫人的嫁妆的,叫齐子赋尽快将这些银子都还给我吧。”
若不是齐子赋今日闹这一出,恶心了容枝枝,她还想不到追回这笔银子呢。
玉嬷嬷:“是!”
朝夕忙是道:“奴婢也要同玉嬷嬷一起办这事儿,奴婢记性好,定是叫他们家花用姑娘您的一个铜板,都不会遗漏。”
玉嬷嬷哭笑不得:“数你鬼灵精!”
容枝枝缓声道:“你既是不嫌麻烦,便与玉嬷嬷一起处理吧,倒也正好为玉嬷嬷分担几分。”
朝夕欢欢喜喜地答应下来。
朝雾这会儿也进来了,低声与容枝枝道:“姑娘,我们的人跟了两日,终于是确认了,日前茶楼里,首辅大人的随从给您的信件上,有关覃娉婷的母亲覃夫人的那些消息,是真的。”
容枝枝意外也不意外。
先前想着沈砚书与父亲同朝为官,或许接近自己,其间有算计,可回头想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沈砚书算计的。
再说了,以沈相手中的权势,他若是想对付容家,父亲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又何须如此迂回?
既如此,又何须他一国首辅,动这么多心思?
想来从前是她过于谨慎了,便是颔首:“如此便好。照着时间,刘氏明日就该上门了吧?”
覃娉婷的母亲覃夫人,母家姓刘,便称刘氏。
朝雾:“正是!覃娉婷伤了脸,覃氏打发刘氏回去的时候,说了三日便会给个交代,明日便满了三日了。”
“奴婢也是没想到,覃大人死了之后,刘氏老老实实守寡了这么些年,到了如今竟是守不住了。”
“悄悄养了一个年轻的狂徒不说,腹中还怀了那狂徒的骨肉,只是还并不显怀。”
“要不是她常常悄悄摸肚子,我们的人还看不出来呢。覃氏和覃娉婷,如今都还蒙在鼓里!”
容枝枝问道:“你说是才确定此事,想来就是这两日,也见着刘氏密会狂徒了?”
朝雾道:“正是呢!两个人年纪相差了快二十岁,方才却是在一处小院的后门口,连门都来不及进,便迫不及待吻得难舍难分,奴婢才赶忙将消息告知您。”
朝雾到底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禀报着这些消息,都替刘氏燥得慌。
朝雾接着道:“就是那狂徒还需要时间查,不知道他的品性,是不是如相爷说的那般……”
容枝枝淡声道:“不必查了,剩下的便相信相爷吧。”
小心一些是谨慎,过度小心便是疑心病了。
玉嬷嬷也是道:“相爷这样的大忙人,能操心这样的事,想来也是真心想帮姑娘,我们先前去查覃氏,已是表明了对相爷不信任,若还揪着去查狂徒,难免会叫相爷寒心,姑娘这般是对的。”
朝夕一脸激动,忙是问道:“姑娘,您是打算明日去长寿苑,揭破刘氏的丑事吗?若是这般,定是叫那覃氏极是没脸!”
容枝枝:“糊涂丫头,只是叫覃氏没脸,能对我报仇有什么帮助?首辅大人送我这样的人情,也不只是为了叫我笑话覃氏的。”
朝夕不再问了,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蠢,总是想不明白姑娘的盘算。
便只期待起明日的热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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