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一直都知道她爹确实好赌,但是也不至于赌到连命都搭上去了,即便真是这样,那她也毫无能力改变什么,每个人总是有自己的活法。
“终于说出你心里的想法了吧!我就知道,你老早就是嫌我们对你不好,养不起你,所以现在才会撇得一干二净,当初就不该怀你!”金花一向霸道惯了,总是以自己的想法为先,眼中容不下别人任何的想法,此时她也不再试图伪装自己委曲求全的了。
“随你怎么想!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这里不欢迎你!”宋星指着大门口,直接开始赶人。
金花一见这样,她还真拗了起来,被一个小辈指手画脚已经够丢人了,现在竟然还想赶她走,她怎么能让宋星如愿以偿呢。
“你想让我走,我就得走啊,哼哼,老娘今儿个偏偏就不走,就赖这里了,怎么着吧!我还不信你们能把我杀了不成!”金花说罢,干脆走到房子走廊的阶梯上坐着了,一副赖皮样子。
宋星没想到她娘竟然会如此赖皮,顿时气得不行,这里又不是她的家,她本来住姑姑家就感觉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又重复上演之前金花来找事的例子了,那坚定的心,又在怕打扰宋宁一家人安宁的想法上摇摆了。
苏牧锦站在一边,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她就是想看看宋星现在的态度如何,结果还是出乎自己预料的,能够说出这些她不曾说的话,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如果宋星还是一味的退让将就,那么她也帮不了她,不过,今儿这样,确实不错。
于是走上前去,苏牧锦手搭上宋星的肩膀,捏了捏,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慢慢的走到了金花的跟前。
金花本来是哼哼唧唧的脸,却见苏牧锦没有脸色的靠近自己,也不说话,怎么会有一种后背发毛的感觉呢,随即甩了甩脑海中这种没出息的想法,不过就是一个傻丫头,还能翻出个什么来?
“怎么样?求我离开也没用,我今天还真不走了!哼!”金花扭头,想要在气势上压倒苏牧锦。
苏牧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而已,“好啊!那舅娘你就一直坐在这里吧,反正我舅以后要是缺胳膊少腿了,肯定第一个怪的人就是你,尤其啊……”
苏牧锦顿住,没有接着往下说。
金花听着一半,就没了下文,顿时便反问道:“尤其什么?”
“尤其舅娘你又不能生育,舅要是再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姑娘,能生儿子的女人一大把。”苏牧锦上下打量了金华这圆滚滚的身材,又道:“而且,依着我舅现在的口味,肯定是喜欢年轻的女子居多吧,男人嘛,总是有各方面的需求,当家里有一个看着用着都不顺手的东西时,难免会心生厌烦的,对吧!”
金花一听这话,直接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事实,自己是不能再给宋财生个儿子了,但是不代表宋财不会在外面找其他女人,所以对于苏牧锦说的这个,心中又是气,又不好明着发作,这样有失自己面子的事,打死她都不会在外人面前说的。
“你还真不要脸!哼,我相公什么为人,我清楚得很,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苏牧锦笑了笑,又摇摇头,那样子似乎对眼前的人感到悲哀,宁可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也不想让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古代的女人没有地位,而且总是在自己丈夫在外面乱搞之后,还忍气吞声的微笑着装不知道。
“你笑什么笑!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嘛,你懂个屁!”金花就见不得苏牧锦的笑,那笑意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般,可恶!
“是,我是不懂,我是不懂我舅怎么还受得了你?”苏牧锦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她舅感到不值。
这样的动作,表情,无一不是在刺激着金花,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宋财回过家了,只是有邻居来传过话,说是有点事情,所以就耽搁了,虽然她自己也有些怀疑,但是多年夫妻,她还是愿意相信他,但是今天听着这些话,让金花的心里再也不淡定了。
无论如何,苏牧锦这些话,都给金花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而宋星虽然觉得她爹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但是如今看金花脸上突然闪过的不确定,也开始觉得苏牧锦的分析有道理,不然她爹怎么会经常夜不归宿呢?
“你少在这里瞎说八道,你懂什么,我们可是光明正大拜过堂的夫妻,他也绝对不是这种人,生活一起这么久难道还比你这个外人不了解我相公了?”金花开始大声的叫道,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疑惑种子,她告诉自己,不能让苏牧锦看了笑话去,所以即便是怀疑了,也要撑着。
“有一句什么成语不是叫暗度陈仓?要所有的男人都这样,那还开青楼来干嘛的了?”苏牧锦嗤笑着。
“啊呸!小小年纪就懂青楼了,果然和你娘一个胚子出来的,告诉你,你就少在这里转移我的注意力了,说什么我都不走!”金花内心焦躁,面上却还是强自拖着,她此刻就只想找到宋财。
是的,她一早就收到被人送来的纸条,说什么她家相公赌博输了好多钱,要让她拿钱赎人,三天时间,有人自动上门来收钱,要拿不出来,就断了宋财的手脚。
金花一瞧,哪里还想得到其他,只有赶紧凑钱,只是却没有那么多的钱啊,所以才来这里要钱来了。
苏牧锦仔细观察着金花的面部表情,一会青一会儿白一块的,又暗自焦急,成功的打开了她怀疑的心,不过,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便有这样的效果,看来宋财的信用度确实有问题,呵呵,男人嘛,朝三暮四是他们的天性!着实让人看着生厌。
而此时准备渡洋的徐朗月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皱了皱眉,难道是有人在念叨他?再一想着某个没有多大良心的姑娘,徐朗月只有叹了叹气,他别回来了那姑娘便把自己抛弃个一干二净,那他就会不客气的拆吃入腹。
徐朗月后悔,他怎么就没有趁在一块的时候,早早打上自己的标记呢!后悔啊后悔!只想着这次出洋,早点把事情解决了就回来罢,看着正在船上帮忙干这干那的苏牧成,徐朗月又想,把大舅子拐在身边,下次见到某人的时候,会不会直接踹自己一脚呢?
他也只是想让大舅子多多学习一番,不能让他埋没在那个乡下,因为时间比较长,估摸着这一趟出去,至少还要一个月之久,除夕夜肯定是回不来的了,只希望快些把事情解决了就好。
再说回苏牧锦这里,就看着金华一直在那里赖着,她反正也闲着无事,也陪她赖着,最后干脆直接搬了个小凳子,一张小桌子,准备好简易的笔墨纸,开始练习写字了。
金花见状,气结!看着人家明显不予理睬自己的样子,好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只是打在棉花上那种无力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动,心中的焦躁越来越大,又拉不开脸皮下来要走,牙齿咬得痒痒的,恨极了苏牧锦这样。
苏牧锦想了想,朝着宋星招手道:“来,坐下,我教你认字,写字!”
宋星瞧了一眼金花,犹犹豫豫的走近了苏牧锦的小桌子旁,被按坐在凳子上,虽然多少会有些坐立不安,但是还是认真的开始学习认字。
被完全无视了的金花,终是沉不住气,站了起来,快步走至宋星身旁,一把抓住宋星的头发,扯了起来便骂道:“死丫头,当真敢当着你娘的面无视起你娘了!”
金花还想要使劲的扯宋星的头发,却被苏牧锦的笔墨一划,一个一字就出现在金花的脸上,顿时便脸脏兮兮的,手一松就拿衣袖去擦拭脸上的墨水,一边开口辱骂着:“贱人,我的脸要弄脏了洗不掉了,今儿个老娘非得要扒了你的皮不可,让大家都来看看你这不尊老的死丫头!”
“不好意思,不小心手一抖而已!”苏牧锦手收回来的时候,又是一撇画在了金花的脸上。
手抖也能抖到人家脸上去,这样无耻的话也只有苏牧锦才能说得出来,不过,对付不要脸的人,就要用不要脸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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