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居然敢假造证据?我要见皇上!”齐虎愤然开口,心底怒火冲天。
“齐先锋,如果皇上想见你,该是早就见了,这件事一直是太子主持,你觉得皇上可能因为你,而推翻太子的立案吗?”燕无痕苦口婆心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置我于死地?”齐虎相信眼前这个蒙面人的话,这些天,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凶多吉少了,只是他依旧不甘。
“有些事是没有理由的,齐先锋,我命主人之命,特别给你一条生路,希望你能配合,如果就这么被他们诬陷而死,身后留下千古骂名,您甘心吗?你可曾为家人想过?”燕无痕这两句话正戳在齐虎的软肋上,自己自问清白一世,如果落得那样的下场,他便是做鬼也不会安心。
“你是想劫狱?”齐虎狐疑看向燕无痕,不再拒绝他的好意。
“自然不是,这里有一瓶毒药,服食之后会在十二个时辰内气息全无,如果过了十二个时辰不服下解药,您必死无疑,主人的意思是铤而走险,让您将此药服下,再想办法保住你的尸体,待将你送回府上之后,一切便容易多了。主人让我将厉害关系全都说与您听,如果您愿意冒险,便服下这瓶内毒药,如果不愿意,在下绝不勉强。”燕无痕肃然道。齐虎看着燕无痕手中的瓷瓶,眸光骤然变冷,有一线生机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好,不管怎样,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齐虎毫不犹豫的将燕无痕手中的瓷瓶夺了过去,将里面的毒药咽了下去。
“齐先锋放心,主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让齐先锋重见天日。”燕无痕佩服齐虎的胆识,若换作是他,三言两语便要自己服下不知来历的毒药,他未必肯呵。
齐虎的意志开始模糊,眸子不停的眨了几下,未等燕无痕离开,已然昏厥,见齐虎倒在地上,燕无痕伸手触之鼻息,见事已办成,方才纵身离开。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当狱卒甲将饭菜送到齐虎的牢房之时,发现齐虎的身体已然冰凉,登时急急跑向刑部禀报。
“什么?齐虎死了?”吴秉诚不可置信的看着狱卒,这罪名还没作实呢,人怎么就死了呢?
“回吴大人,千真万确,小人发现的时候,齐先锋的身体已经凉透了,也没了呼吸!”狱卒甲惊慌失措回应。
“有这种事儿?真是邪门儿了,窦靖死在牢里,如今齐虎也死在牢里,这……这可怎么向上头交代啊!”吴秉诚自言自语,太子分明交代自己定要将齐虎在午门斩首,而且还让要百姓信服,可这么一来,外面的谣言岂不更多了,自众窦靖暴毙,齐虎被抓之后,军中将士已经颇多微词,那些武官在朝堂上见了自己,都仿佛要冲上来将自己活吃了一般,如果这件事再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先回去,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此事!本官随后就到!”吴秉诚深知事关重大,不是自己一人可以解决的,于是在吩咐狱卒之后,急急入宫去找段星逸。
就在狱卒甲回到天牢之时,登时被眼前的一切吓的几乎跌倒,只见偌大的奔丧队伍正堵在天牢门口,哭声响成一片。
狱卒甲不敢怠慢,登时跑回天牢,向一侧的狱卒打听。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谁的家属跑这儿闹来了?”狱卒甲狐疑问道,一侧,狱卒乙一脸无奈。
“谁知道啊,齐先锋刚死,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一大早的就冲过来了,这不,棺材都抬来了,说是一定要将齐先锋抬回府里,如果我们不交人,就堵在这里不走了。你说这怎么得了啊!”狱卒乙一筹莫展。
“不会吧?人才死,他们怎么知道的信儿啊!糟了,吴大人还要咱们封锁消息呢。这可怎么办啊!”狱卒甲急的原地转圈儿。
“行啦,还是先挡住这些人再说吧!”狱卒乙说话间加入的堵住牢门的行列。暗处,段沐嫣眸光如刃,侧眸看向燕无痕。
“齐夫人也太过着急了,这么早来于理不合啊。”段沐嫣轻叹口气,现在只希望段星逸不会注意到这点才好。
“主人,相信这件事已经惊动太子了,如果太子一来,若强行处理齐虎的尸体,那如何是好?”燕无痕总觉忐忑,不免忧心道。段沐嫣凝眉看向前前浩浩荡荡的奔丧队伍,心中顿生一计,于是在燕无痕耳边交代几句,燕无痕狠狠点头,继而陡然跃起,消失不见。
“你们让开!!我要见我的夫君……夫君啊……你死的好冤啊!!”队伍中间,齐夫人一身孝服,苍白的面颊没有半分血色,整个人已然哭成泪人。狱卒们虽有同情之心,奈何上面有命,他们若不想死,必是死死堵在天牢门口。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段沐嫣突然瞄到那抹华丽的紫裳,只见段星逸剑眉星目,一脸肃然的走向天牢,身后吴秉诚谄媚的向其禀报发生之事。在他们之后,一队刑部官兵来势凶凶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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