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调出真正的伤口照片:“真正的伤口,边缘齐整,平滑,切面整齐。整条伤口是连贯的,中间没有任何停顿阻滞。只有碳钢制成的出刃刀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但这种刀,一般人家不会买,贵不说,也十分娇气,时不时就要送去保养。”
叶潮生:“您的意思是,这种刀不常见?”
胡法医想了想,说:“也不至于到罕见的地步。日式的料理店,还有一些对刀具非常爱好的人,可能才会去买。”
叶潮生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您胡法医,辛苦了。”
胡法医摇头叹气:“别说谢了……当初我要是抽点时间多盯着点陈来,也许就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了。”
叶潮生原本已经抬步要走,听他这么说,脚下又方向一转:“还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胡法医:“你说。”
叶潮生:“当时出事前,陈来有跟您,或者是跟别的法医问过这些事吗?”
“你说刀的事?”胡法医拧着眉头回忆了半天,“这可记不清了,应该是没有……那阵都忙疯了。”
叶潮生原也就是顺嘴一问,没指望他还能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辛苦您了,我先走了。”
“不过……那会他好像一直占着指纹对比的机器。”胡法医又想起一点细节。
叶潮生闻言,脚下一顿:“对比指纹?”
“对,是有这么回事。我还记得有人抱怨来着,说他一直占着那台机器。”胡法医肯定了自己的记忆。
叶潮生点点头。
从法医科的小楼出来,夜阑更深。夜空里倒是晴,一轮上弦月不高不低地挂在西天。市局院子外面的马路上,偶尔有汽车驶过,更衬得万籁俱静。旁边的办公楼,只有三楼和四楼还亮着一点灯。
三楼是刑侦队的办公室,四楼,多半就是马勤他们临时办公的地方了。
许月索性把原本立在墙边的白板拖了出来,一人高的白板上,写满了文字、图形,还有各种不知其义的符号。
叶潮生进来,吹了声口哨。
许月站在白班前,左手拿着两张照片,右手拿着白板笔,在已经画满的白板上仍在锋利插针地写着什么。
他头也没回:“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叶潮生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下巴靠在许月的肩膀上:“一是陈来死前接触过芬|太|尼,剂量很大,法医说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老胡说刀也不对,杀人的凶器应该是一把保养良好的出刃刀,日本佬杀鱼用的那种。他们那会拿来的菜刀根本就不是凶器。”
许月正在写字的手顿时停了:“芬|太|尼?”他顿了几秒,下了结论,“那他就很可能不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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