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许,在市局刑侦队工作。你接受审讯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
他以自我介绍开始,自若地提起两人唯一见过的那一次。
徐静萍的目光抬起,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转了一圈,没做声。
许月继续说:“我们查封了你的办公室,在里面找到一份名单。”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推到徐静萍面前,“这应该是在你那里做过咨询的客户名单。上面有个叫做陆琴的人,你还记得吗?”
徐静萍的目光黏在那张纸上,许久才说:“我记得,怎么了?”
许月点点头:“记得就好。我们没有找到关于她的咨询记录。”
徐静萍:“她严格意义上说不是我的客户。”
许月轻轻皱起眉:“什么意思?”
徐静萍在椅子里挪了几下,寻到一个舒服姿势,才靠住,开口:“她是海公大项目的被试者。不过我听说已经死了,还闹得挺大的。”
许月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漫不经心,眼神不由得冷下了几分:“什么项目,说清楚。”
徐静萍靠在椅子里,再次漫不经心地开口:“一个偏差行为矫正的项目。海公大弄了十来个人,都是那种有点行为问题,从没看过医生的人。”
“这个陆琴有什么问题?”许月问。
“偏执吧,有点被害妄想。”徐静萍说,“她是社区送来的,每次都有一个社区的人陪着她来。社区的人说,她总是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原因,深更半夜去砸邻居家的门,邻居就报警。可派出所的人来了也没用,她好像是一个人,没人管。”
许月听到“没人管”三个字,心里坠坠的。他垂下眼,又说:“说说你给她做咨询的过程吧。”
徐静萍还未说话,一直坐在旁边神游太虚的叶潮生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会客室内的几个人不由得都看向他。
叶潮生大爷一样抱着手坐在旁边,徐徐开了口:“你达不到正规咨询师的资质,是怎么参与进海公大的项目里的?”
徐静萍被人戳穿咨询资质不足,也不见心虚,不高不低的声音接着叶潮生的话响起:“虽然我的专业背景达不到科班的要求,但要从受咨询者的满意度来说,并不输给那些科班出身的。”
叶潮生嗤笑一声,从口袋摸出一根笔,扔过去:“海公大的负责人是谁,写吧。”
这回她却迟疑了。
许月侧头飞快地看了眼叶潮生,转过来说:“这种事,上海公大一查就知道了。”
徐静萍听了这话,这才伸手摸到桌上的那支笔,按着许月方才推过来的那张纸,犹犹豫豫地写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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